“等他成為獵魔人之後,他的血才會得到諸神的祝福,那時候你兒子就有救了。”男子下意識的望著靈山的方向說道。
“連劍魄都沒有的洛南獵魔者,就憑這把破銅劍?”女子邊笑邊挪開了腿,走到男子身邊望了他一眼,說道:“走吧,他們快醒了,要是不想你兒子看到你的話。”
男子最後看了眼地上的聚靈,輕輕的歎了口氣,跟著那女人走遠。
如那女子所言,不多一會,聚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掙紮著起身之後發現除了腦袋有點疼之外並沒有受多大的傷,而躺在邊上的姚燴就不一樣了,劇烈的翻滾讓他的膝蓋被磨破,而腳踝處腫得高高的,一看就知道是脫臼了。
“姚燴,你快醒醒,!”顧不了替他處理傷口,聚靈試圖搖醒姚燴。
搖了一會,姚燴終於睜開雙眼,周身傳來的痛楚讓他幾乎又暈了過去,聚靈索性不在叫他,從車廂裏頭找到藥箱,開始給姚燴包紮。
良久,緩過神來的姚燴輕聲的問道:“聚靈,我。。這個是怎麼。。回事,。。。?”
“你那匹馬突然發瘋,衝出了驛道,然後我們摔了下來,接著就暈倒了。”聚靈簡單的回道。
“那你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姚燴不解。
聚靈道:“我也不知道,我昏迷的時候隱隱約約還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身,然後就沒知覺了,醒來後發現我娘給我的那把劍也丟了。”說完這些話,卻看不出聚靈有任何的惋惜之情,仿佛隻是丟了兩個銅板一樣。
“可惜了,我這副摸樣怎麼去見東疆的美女。。。。”姚燴依然執著。
聚靈:“過了這個山頭就是皖羌了,我們先到那裏了再說。”
“我這個樣子,怎麼當劍奴?”姚燴自嘲。
“我想我可以試試!”聚靈說出了句讓姚燴震驚的話。
如果聚靈那句話隻是讓姚燴震驚的話,接下來事情恐怕他認為隻會在夢裏發生了,隻見聚靈解下了姚燴腰間的佩劍,按照腦海中記下的套路開始演練起來。由於從下缺乏太多的鍛煉,聚靈沒有姚燴的力道,但是他所武出的每一招劍式都極其到位,用姚燴的話來說,就是和冊子中所畫的一摸一樣。每到劍式的精華之處,就隻見一道人影被包裹於劍光之中,劍風帶起的落葉宛如無數舞者在隨風起舞。
“真美!”姚燴咽了口口水,接著說道:“不瞞你說,聚靈,其實這本劍譜是我的父輩們留給我的,如果不是我也不能修煉劍魂的話,肯定不會讓你學的。”
“謝謝你!燴哥。”感激之情寓於言表的聚靈望著姚燴悄聲說道。
“謝什麼,反正你也不能修煉劍魂,而且你劍術比我還,才這麼一會的功夫你就完全掌握了姚家劍術的精髓,用這樣的方式傳承下去,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姚燴認真的說道。
“恩,既然這樣,那明日我們就在皖羌城裏安頓下來,我娘曾經和我說,這個時節是東疆的魔李采摘季,肯定有很多客商聚集在皖羌的。”聚靈說道。
“隻能這樣了。”姚燴艱難的挪了挪腿,“到時候你武劍,我看美女。”
聚靈笑了笑,他不能理解姚燴對女性的態度,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接話,18年來除了母親之外,他就沒有接觸過別的女子。平生離家這麼多天,每每姚燴提到女人的時候,聚靈總能想到自己的母親。
“扶我起來吧,咱們收拾收拾,天黑前一定要到皖羌。”姚燴的一句話打斷正在愣神的聚靈。
驛道難行,聚靈扶著一瘸一拐的姚燴走了許久,終於如願在天黑前進了皖羌。對於初出家門的聚靈來說,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東疆女人穿著在大陸上最為暴露,每每有女子從身邊經過,聚靈總是刻意的低下頭不敢看,而身邊的姚燴的雙眼則肆無忌憚的遊走在女子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這樣的兩個人走皖羌大街上很難不引起大家的注意,那把表明身份的銅劍更是讓路人不停的竊竊私語。好不容易找到落腳的客棧之後,聚靈這才鬆了口氣,匆匆安頓好了姚燴之後便開始練劍,從拿到那本劍譜後開始,聚靈對劍術表現出了極大的執著,這也讓姚燴暗暗歎息,這小子要是能修劍魂,肯定是將來大陸上屈指可數的劍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