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十八年後(2 / 2)

姚燴的住所位於洛南城外的霆涯山上,聚靈第一次見到姚燴的時候,他正在街頭耍劍,通常這類表演都隻是吸引一些老弱婦孺駐足觀賞,更何況表演者是個男的,更是得不到男性觀眾的青睞,而從來沒有接觸過劍術的聚靈卻認為姚燴的劍武得和室外高人一般的好,於是每到姚燴表演的是偶,聚靈總是在一邊認真的看著,如此一回生二回熟的,聚靈和姚燴便成了朋友,當得知聚靈或許不能修煉劍魂的之後,或許出於同病相憐的原因,姚燴和他走得更近,閑暇之餘,常常邀請聚靈回家小聚。

姚燴的居所在霆涯山半山腰上,依山而建的三件茅房便是他的家了。

“燴哥,出來陪我喝酒。”剛行至茅屋門口,聚靈便敞開嗓子大喊。

聞聲而出的姚燴走了出來,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聚靈是那種把痛苦和不快都寫在臉上的人,姚燴猜想十有**又是因為其母不讓練劍的緣由,便爽快的說道:“來吧,哥陪你喝。”說完便回屋取來兩壇酒水。

“教我武劍,我要做劍奴。”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酒,聚靈低頭悶聲的說道。

仿佛一個晴天霹靂,姚燴硬生生的吞下嘴裏的一大口酒,大聲的質問:“你說什麼,不等你父親回來了?做劍奴?”

“不等了,這麼多年來我和母親從未感知到他的存在,換個生活方式,或許能過得更好”說完又灌了幾口酒下去。

姚燴歎了口氣,說道:“多年我父母一世行善,卻無端雙雙爆斃,伯母為人謙恭,卻也讓孩子無端不能修煉劍魂,這個世界,好人難做啊。”

聚靈聽罷,心頭一震,想起母親說的倒影一事,越發善良之人,其倒影就越發的凶殘,難道姚燴雙親之死也和這有關?剛想和姚燴說母親今日所言的事情,忽然有想到獵魔人禁言隻是,隻得把話又硬生的憋了回去。

沉默了良久,聚靈再次開口:“燴哥,我決定了,明天這時候我來找你,我這就回家收拾東西。”說罷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姚燴的居所。

“你等等。。。”姚燴似乎還想說什麼,隻見聚靈的背景已經消失在山頭上。

“也罷,既然都不能修煉劍魂了,還管他什麼祖傳劍法不能讓外人修煉。。。。”剩下姚燴一人,隻得邊給自己灌酒便自言自語。

回到家中,母親已從悲痛中走了出來,略施粉黛的雙頰在哭過之後更有種雨帶梨花的感覺,看到孩子回來,默默的歎了口氣,正待問些什麼的時候,聚靈開口了:“娘,我要去做劍奴了。”

“你說什麼?”母親很希望自己聽錯了。

“我要做劍奴,我不想無所事事,我不想等了。”聚靈說得很堅決。

定定的看了聚靈一會,那張俊朗的臉龐上刻滿了堅毅,母親仿佛又看到了但年他父親的眼神,也是如此這般,歎了口氣,她緩緩的說道:“你和你爹一樣,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擾。”

“既然這樣,我收拾一下,明天就搬去和姚燴一起住,隨他周遊大陸,在各處做做表演,也好填補下家用。”聚靈沒想到母親答應得這麼爽快。

“去吧,長大了就要去遊曆一番,靈兒做得對!”母親似乎想起了什麼,起身說道:“你隨我來,我給你拿些東西。”

隨母親走到房間後,母親望著牆上那把劍說道,“這把就是你父親祖輩們傳下的神兵,不管你能否打開他,現在他是你的了,去取下來吧。”

聚靈隻得依言取下劍,拿在手上仔細端詳,同洛南城中許多人手裏的劍比起來,它先得很普通,沒有珠寶金銀的裝飾,發黑的劍身出了看出年代久遠之外並無出奇之處。聚靈心頭不免嘀咕,就這樣,還叫神兵?

母親似乎看出了他心頭的疑惑,諾有所指的說:“好劍,並不在於他的樣子有多出奇。在於它。。。。”

“反正我也打不開他!”聚靈打斷了母親的話。

“不管這麼樣,你都隨身帶著吧,還有這個扳指,獵魔人世世代代的配飾。”母親遞給他一個黃色的扳指,接著說:“這些東西或許你現在用不上,不過靈兒,你應該和娘一樣,堅信你的父親會得到諸神的眷顧,總有一天我們能在重逢,答應母親好嗎?”

“恩!”聚靈似乎不願意多談關於父親的話題。恩了一身算是回答。接著便自顧自的收拾起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