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花繡,其他的丫鬟也聽出來了。對視了幾眼,幾個丫頭的臉都紅了。
默契的低頭快步離開,看來,眼下不需要她們服侍了。
浴池內,蒙蒙水氣中,池邊的兩人緊緊相擁。孟漣城背抵池壁,秦中元將她堵在自己與池壁之間。
水下,肢體糾纏,因著熱氣朦朧,根本看不清。
水波晃動的有規律,伴隨著秦中元略顯壓抑的喘息之後,緩緩歸於平靜。
孟漣城的臉埋在他頸項間,長發飄在水上,營造出另外一種美感。
秦中元的臉上有水滴在往下流,不知那是水滴還是汗珠,呼吸紊亂,額角的青筋也一蹦一蹦的,看起來煞是懾人。
漆黑的眸子卻是氤氳了一層水色,那濃鬱的顏色讓人不敢看,那是在動情之時才會有的顏色,讓人不禁臉紅。
平靜許久,兩個人都沒動,隻有此起彼伏的大口呼吸聲,朦朧水氣中,他們的身影也若隱若現。
“還好麼?”開口,秦中元的嗓音都是嘶啞的。
“疼。”趴在他肩頭,孟漣城睜不開眼。本就覺得很熱迷迷糊糊,現下,更覺得迷糊了。
笑,浸水的長發與那臉上的水珠讓他看起來頗為妖魅,恍若水池中忽然出現的妖,專門奪人心魄的。
“笑什麼?”嗓子嘶啞,孟漣城的嗓子是真的嘶啞,不似他是因為情緒所致。
“對不起,你疼,我應該心疼的。不過,我確實是高興過頭了。”摟著她,秦中元的笑有些控製不住。那笑聲由胸膛深處震出來,好聽的很。
輕叱一聲,孟漣城不動,就那般趴在他懷裏,身上的溫度不減。
手掠過她腰間,最後遊出水麵滑到她肩頭,摩挲了兩下,他低頭輕吻,“現在怎麼辦?”
“我想睡覺。”她隻有這一個要求。
“好。”歎口氣,而後秦中元抱著她由水池中出來。這水燙人,他的皮膚也被燙的發紅,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感覺不到疼了。過於興奮激動的後果就是,對周遭環境的敏感度直線下降。
將孟漣城以浴巾包裹住,他快速的擦幹身上的水換上衣服,然後抱著她走出浴室。
待得穿過大廳走回臥室,懷裏的人已經睡過去了。
她說沒事兒,秦中元也想不出任何辦法來給她降溫了。那些廢物也根本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想不出解決的法子。
將孟漣城安放在床上,蓋上薄被,隨後他坐在床邊給她擦頭發。
想他秦中元何時做過這事兒,自己的頭發都未見得擦過,如今卻服侍起別人來了。
不過,便是服侍別人他也樂得,看著深睡過去的孟漣城,笑就未褪去過他的唇邊。
眸子流光溢彩,驀地泛出的光彩堪比皓月之光,這屋子裏的燈火都被他比了下去。
將孟漣城的頭發擦幹,他也懶得理會自己的頭發還是濕的,歡快的爬上床,沒有一點怨言的在裏側躺下,而後將身邊的人兒置於懷中,唇角含笑的閉上眼睛。
這一覺,一直到翌日晌午。
秦中元睜開眼,還在迷蒙時近在眼前的一雙刻意瞪大的眼睛就把他嚇了一跳,頓時精神了。
向後一退,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兒是誰,長呼一口氣,“做什麼?嚇死我了。”
孟漣城輕笑,臉色十分好,眼睛裏也充滿了光彩。
長發散在肩頭,她一手撐著下頜就趴在那兒瞅著他,瞧著剛剛他那嚇著的樣子,讓她十分開心。
“真能睡啊,這都晌午了,秦公子快起吧。”嗓子依舊還有點沙啞,但是比昨天可要好太多了。
聽她說話,秦中元慢慢轉過頭認真看她,上下看一遍,她臉色十分好,長歎口氣,“你好了?”
“當然!我早就與你說過,我睡一覺就好了。我練得內功本就是男人才會練的,所以隻要我一生病,它們就會興奮起來,讓我看起來像著火了一樣。”神清氣爽的翻身坐起來,孟漣城看起來好的不能再好了。如不是那依舊還有些暗啞的嗓音,真是看不出昨晚還昏迷的那個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