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孟漣城第一次的不顧身邊的秦中元躺倒,占據了大半的車廂。
往時都是秦中元會這麼做,這次換成了孟漣城,他也頗為詫異。
“昨晚沒睡好?”看樣子應該不是,昨晚她貌似睡得不錯。
“不是,就是覺得累。”閉著眼睛說話,隨著馬車晃晃悠悠,她就更覺得累了。
在那不算大的剩餘地方躺下,秦中元微微傾身湊近她,“心累?”
“嗯。”回應,聽起來孟漣城確實有些疲憊。
“那就好好休息吧,這一路無需你再忙了,安心休息。”摸她的頭發,順滑的很,摸起來很舒服。
孟漣城不再說話,許是沒過多久,就真的睡著了。
秦中元一直躺在一旁看著她,馬車悠悠,幾個時辰後,他也挨不住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孟漣城莫名的覺得身體不舒服,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嗓子疼,而且還有點熱。
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秦中元還在睡,她坐起身,抬手捏了捏嗓子,但疼痛猶在。
實在不舒服的咳一聲,那疼痛更清晰了,就好似喉嚨卡著一根魚刺,疼的不行。
秦中元被吵醒,睜開眼看到她便笑了,“做什麼美夢了?臉那麼紅?”
“臉紅?”孟漣城一詫,而後抬手摸臉,熱乎乎的。
“我覺得我是染了風寒。”說話,嗓子也不舒服。
聞言,秦中元忽的坐起來,抬手覆在她額頭上,又在臉上摸了摸,“你居然也會風寒?”按理說她的體質連嚴寒都不懼怕,怎的會風寒?
“我是人,又不是機器,怎麼就不會風寒?”拍開他的手,孟漣城心氣不順。
“那怎麼辦?今晚在驛館歇下後給你熬藥吧!”挪到她身邊坐下,秦中元抬手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沒事兒,睡一夜就好了。”靠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也覺得刺的喉嚨發疼。
“你怎麼會風寒呢?這郴州氣候濕潤,溫度也適宜。在北方那麼冷你都沒事兒,回來了反倒生病了。冷不冷?若是冷就把狐裘披上,十分保暖。”他生病時就是覺得冷。
“不冷,我反而有點熱。”喉嚨疼,身體也熱,熱的她逐漸有些迷糊。
“是啊,你很熱。”摟著她,同樣能感覺的到她身上的熱度。雖然這熱度在他感受來很舒服,但他絕不會這麼說,難保她不會生氣,看她現在的心情可不是那麼好。
“不是很熱,是非常熱。”說著,坐起身,動手解衣服。
秦中元略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一直瞧著她脫的隻剩下中衣,他出手製止道:“雖然不介意你再繼續脫下去,但是,在這兒脫衣服實在不適合。”盯著她,那中衣本就薄,裏麵的肚兜若隱若現的都看得清。
看了他一眼,孟漣城繼續動手脫,將上衣脫下去,上半身僅剩肚兜。
隨著她脫掉,秦中元的眼睛都不眨了。但也僅限那短短一瞬,因為隨著她脫掉中衣,手臂鎖骨腰身都露了出來,那肌膚都與緋紅的臉差不多,紅紅的,恍若烘烤過一樣。
抬手抓住她的手臂,很熱,“怎麼會這樣?”
“與我的內力有關係吧,好像有火在烤我。”若不是實在不能把褲子也脫了,她當真想光溜溜的涼快涼快。
手順著她的手臂挪到肩膀,然後又從後背滑下來直到腰間,同樣都是炙熱的。這種不正常的熱,秦中元絕對沒見識過,甚為驚訝。
“那怎麼辦?一直這麼熱,可會對你身體有影響!”她不是說,發熱時間長會損害腦子麼。
“沒事兒,前幾年也病過一回,燒了四天就好了。”身子一歪,她躺在秦中元的腿上,閉上眼睛,眼睛裏都幹幹的,好像熱的水分都蒸發了。
“四天?這可不行,今晚找個驛館落腳,想辦法給你降溫。然後要莊裏的大夫都過來,這樣熱下去會被燒壞的。”手搭在她腰間,那皮膚下的熱汩汩不斷,她就像個熱源,熱氣源源不絕。
“我沒事,不如盡快回山莊吧,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在外,怎麼睡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