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元卻是趴在那兒不動了,隻有急促的呼吸,能深切的展示出他由內而外深深地鬱悶。
派回長鶴山莊取藥的護衛很快回來,可謂日夜不停,三天的時間就返回來了。
藥自然取來了,長鶴山莊要什麼有什麼,便是這傳言隻有白家有的藥,長鶴山莊也有。
拿到了藥,孟漣城直接握在自己手裏,她要親自來,不會交給任何人。天知道蕭震嶽會不會反悔,反正她不放心。
秦中元倒是讚同,隻有孟漣城能接近孟卿雪而又狠得下心,別人啊,不可信。
得知藥送回來了,蕭震嶽確實有意想親自來,但一瞧孟漣城那堅定不移的表情,他隻得將欲說出口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
“別傷著她。”半晌,蕭震嶽也隻有這一句話。
孟漣城忍不住的扯了扯唇角,“放心吧,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他好似隨時都不放心她,但又明知她不會對她怎樣。
秦中元雙手負後站在一旁,薄唇掛著笑,看孟漣城那不耐的模樣,他就覺得好笑。若把蕭震嶽換成他秦中元,估計她早就開罵了。
蕭五與蕭九自然是樂得孟漣城的做法的,看蕭震嶽不放心,倆人一左一右的走過去,將他請走。
原地剩下孟漣城,她深吸口氣,看向秦中元,“在這兒守著,別讓其他人進來。”很顯然,這個其他人也就隻有蕭震嶽了。
抬手放置她脖頸後,秦中元低頭在她的唇角上輕吻了下,“去吧,我守著。”
紅唇微彎,孟漣城點點頭,“等我。”
微微頜首,秦中元要她放心去做。
轉身走向孟卿雪的房間,推門而進,之後反手關上門,沒人知道裏麵的情形。秦中元依言站在門外,想不到他也有做門童的一天。
房間裏,孟漣城直接走向雕花的大床,這房間布置的十分好,裝修雅致,一看就是主臥。宅子的主人來時才會居住的主臥。
孟卿雪身上的衣服早就換了,不過還是白裙,布料上乘。黑發散開,鋪在白色的枕頭上,恍若黑瀑。
她的臉很白,白勝雪,眉目很美,美得如畫。
隻不過此時她閉著眼睛,好似已經睡著了,但便是她睡著了,也不否認她的美貌,恍若一幅安睡的畫卷,美不勝收。
走近床邊,孟漣城垂眸看著她,歲月在她的眼角添了些東西,但並不影響她的美,反而看起來更有味道了。
眨眨眼,孟漣城坐下,而後開口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呢。”那氣息一聽就是醒著的,隻不過她知道她進來,故意閉上眼睛不想見她罷了。
下一刻,孟卿雪果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頂,就是不看孟漣城。
“我要給你一個新的人生,你要不要?”沒什麼誠意的問道。
孟卿雪眸子一冷,那厲色又浮現在她的臉上,剛剛的美好恍若幻覺一般。
“你要做什麼?”眸子冷,聲音也冷。
孟漣城笑笑,“自然是做好事。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害你?試問我何時害過你?倒是你一直害我來著。”垂眸看著她笑得燦爛,但配上她說的話,就比較氣人了。
“少油嘴滑舌,蕭震嶽指使你的?他是個小人,陰毒無比,你不可以聽他的。他若是可信,當年我就把你送到他那兒了。”孟卿雪依舊恨蕭震嶽,從那字裏行間就能感覺的到。
“你不會以為,當年他與你有肌膚之親是他故意的吧?按理說一個漂亮女人糾纏一個男人不放,尤其那個女人還是那個男人的心頭愛,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況且你從不喝酒,怎麼那天就突然喝酒又喝醉了?”孟漣城覺的她太過於自我偏執,隻允許她犯錯,別人犯錯就是罪不可恕。
“你知道什麼?當年白柳山莊的主人命我接近蕭震嶽,想借著蕭家的勢力重出江湖。我假意答應,為的是有一朝能夠徹底脫離白柳山莊。可誰知,我的目的還是被她們知道了,就算計了我。因而在那天遇上了蕭震嶽,被他得逞了。”說著,孟卿雪又是滿眼的恨,恨蕭震嶽,更恨白柳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