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廳,各自坐下,那小侏儒也在軒轅瑾的身邊坐了下來。
孟漣城稍稍有些詫異,畢竟剛剛以為這侏儒是護衛的,但現在看起來並不是。
秦中元倒是神色如常,漆黑的眸子滿載笑意,看起來很和善,又好似一切他都知道。
靜默了幾秒,軒轅瑾再次開口,“這次前來,是有事相求於秦夫人。此事於軒轅來說十分重要,若非如此,也不會千裏迢迢的來叨擾秦夫人。”他很誠懇,也確實是祈求的眼神,看的孟漣城微微揚眉。
秦中元什麼都沒說,隻是轉頭看著孟漣城,薄唇掛著淡淡的笑意。
“有事求我?自認為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若軒轅公子是想就孟卿雪的事與我談,還是不要說了。對孟卿雪,我沒任何興趣,她是她,我是我,我不想見她,她也絕對不想見我。”很直爽的表明自己的立場,神色淡然,那眸子沒什麼溫度,淩厲如刀。
軒轅瑾搖搖頭,“雖確實與她有關係,但軒轅絕不是要秦夫人參與什麼,隻是想請秦夫人救人一命。”
略顯意外,孟漣城扭頭看了一眼秦中元,他唇角含笑,以眼神鼓勵她沒關係,繼續聽聽。
“救誰?”聽這話的意思,她救的人與孟卿雪有點關聯。
軒轅瑾慢慢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那侏儒,很明顯,他說的就是這侏儒。
夫妻二人的視線一同投注在了那侏儒身上,小侏儒很淡定,因為個子小,看起來很童顏,但從那眼神裏也猜得到,他絕對已經成年了。
“這是……這是在下的弟弟,軒轅於莫。”軒轅瑾介紹,剛開口時有些遲疑。
孟漣城微微擰起眉峰,不眨眼的看著那侏儒,那侏儒也看著她,倆人對視,一個淡漠一個狐疑。
“軒轅公子請直言,這位軒轅小公子到底怎麼了?依此前來看,他沒任何傷痛。”秦中元笑道,如同生意場上談生意一樣,笑容有度。
軒轅瑾歎口氣,垂下眼眸,道:“兒時被打傷,險些丟了性命。族中高手各顯神通,以各自的內力吊住了他的命,但他此後卻沒再長高,一直是這個樣子。”
“軒轅公子的意思是,想要這位軒轅小公子再長高?”秦中元微微搖頭,這好像不那麼容易吧。
“燕津的神醫早就有定論,若是以施害者的血再加以至上內力打通當年被封住的經脈,他就能恢複如常。九年過去了,取血難上加難,不得已,我才帶著他來到大齊。秦夫人與她是血親,也一樣是可以的。”這才是他們前來的目的。
秦中元高高的揚起眉尾,而後看向孟漣城,不知她意下如何。
孟漣城卻還是盯著那侏儒,也就是軒轅於莫。他身上確實有很強勁的內力,怪不得他一出現,就引得所有人注意。但此時看起來,似乎他並不會調用那些內力,那些盤踞在他身體裏的內力隻為吊住他的性命。
“孟卿雪把他打傷的?”開口,孟漣城不解。
“沒錯。”軒轅瑾回答,看得出來他盡力的掩飾自己眼裏的情緒。
“為什麼?”這很奇怪,孟卿雪便是個神經病,也不會隨意傷人的。
軒轅瑾略有遲疑,將近一分鍾也沒說出到底為什麼。
“你不說為什麼,我是不會幫忙的。”他不說明白,孟漣城不會答應。
“因為大領主與我母親有私情,孟卿雪得知,欲傷害我母親。那日母親不在,我就成了她的目標。她是想打死我的,因為懷疑我是大領主的私生子。”驀地,一直沒有開口的軒轅於莫出聲,有些沙啞的嗓子聽起來像是剛過變聲期的孩子,但語氣沉穩條理清晰,哪是一個孩子可以說得出來的。
孟漣城有瞬間的愣怔,這確實是決絕瘋狂的孟卿雪能做出來的事。
秦中元反倒饒有興味兒,“軒轅小公子與軒轅公子不是親兄弟。”
軒轅於莫看了秦中元一眼,然後點頭,“我是燕津王位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