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金鵠塢是燕津軒轅皇族的宗家。”驀地,一聲大笑在頭頂響起,孟漣城抬頭,隻見一道殘影自房頂上躍下,眨眼間出現在眼前。
秦肅警惕,秦中元則看向了孟漣城,這四周有人出沒,她怎麼會沒察覺?
看著那突然出現的人,一身土黃色的僧袍,上麵十餘個補丁,雖是陳舊,卻很幹淨。
個頭不高,光頭,人中下巴處都是胡子,麵相周正,眉宇間盡是善色。
“師伯。”看著來人,孟漣城忽然笑起來。這是戒塵的師兄,他們二人雖不是同一個師父,但同屬一脈。
“嗯。看你誠心誠意的寫請帖給我,實在不能拂了你的一片心意。你其他的師伯不來,我就代替他們來領你的孝心了。”他兩手空空,根本不是參加婚禮的樣子。但卻一派坦然,說話時笑著,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我剛剛就感覺到有一抹氣息若有似無,還以為是這山上的客人下來玩兒呢,不想是師伯你。千裏迢迢的趕來,怎的從房頂上出現?”走近了幾步,她已有幾年沒看到他了,但他可沒見老,還是那個模樣。隻是這身上的僧袍上,補丁又多了。
“我一個窮和尚,兩手空空,若是走大門,實在給你丟麵子。”很幽默,聽得秦肅也笑。
忍俊不禁,孟漣城轉眼看向秦中元,“師伯,這是秦中元,我丈夫。秦中元,這是我師伯,小時候,屬他指導我武功的次數多。我練不好,他就點我穴道把我掛在樹上,然後餓著肚子看他吃烤雞。”
秦中元饒有興味兒,上前拱手,“晚輩見過師伯。”
“你看看,你這丫頭又開始數落我的不好,我的好你可是都忘了。”雖是這麼說,但仍舊滿目善色,可親的很。
“當然沒有,你的好我記得更多。這次,我肯定讓你吃世界上最好吃的烤雞,以報答您的淳淳教誨。”隻給吃烤雞,未免太過摳門兒。
秦中元垂眸看著她,不禁薄唇彎彎,“師伯千裏迢迢而來,晚輩這就給您準備住處。您盡可將喜好告訴下人,他們會準備好一切的。不過,剛剛師伯說,這金鵠塢是燕津皇族的宗家,可是真的?”他還是想盡快知道這事兒。
孟漣城也不由得斂起了笑,“師伯,您都知道什麼?”
戒空多看了孟漣城一眼,之後搖搖頭,“知道的不多,隻是聽說一個故友去了燕津金鵠塢,那裏住著燕津軒轅皇族的宗家。”
孟漣城慢慢點頭,秦中元卻是眸子微閃,他不認為剛剛戒空多看了孟漣城那一眼是無意。
“多謝師伯,若是師伯不告知,我們恐怕還要迷茫一陣子。秦肅,送師伯去鬆湘院,莊裏人多,接下來不要在師伯的住處四周安排任何人。”燕津金鵠塢,他需要盡快派人去查。
“不用了,我送師伯過去吧。”孟漣城阻止,隨後與戒空離開。
秦中元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倆走遠,這才道:“秦肅,那來送拜帖的人你可派人跟著了?”
“回公子,老奴已派人跟著了。”果然,秦肅辦事最得秦中元的意。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更何況他們是燕津皇族的宗家,親自來拜訪,必定有目的。此時山莊內有來自五湖四海的人,一定要加強防衛,不可出亂子。”漆黑的眸子幽深如古井,在這微冷的天氣中,他那瞳眸深處也沒有溫度。
“是。”秦肅拱手應答,其實不止是秦中元,便是他也擔心在這時候出事兒。
孟漣城與戒空往鬆湘院走,鵝卵石的小路上,戒空滿目歎息。
“既然你師父已經被你藏了起來,那江湖上那些恩怨情仇也便也告一段落了。我雖與你師父走的不近,但卻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除卻那些恩怨,他是個充滿正義感的人,收養了你便是證明。”要說他與孟漣城一共也沒相處過多久,但或許性子比較合得來,不管說什麼,大致的意見都會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