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流光,秦中元舒適著倚靠在那裏,微揚著眉尾看著她,“你的做人習慣並不代表別人,慎言。”語調悠揚,那調子好聽的緊,想必這世上,也隻有他連說話時都帶著調子。
孟漣城毫不客氣的冷哼,“那你來幹嘛?”兀自倒了杯茶,她眉眼間盡是侵略氣息,說她是惡人,她的表情也確實如此。
“你這般表現,好聽的叫記性差,不好聽的呢,那就是不知感恩。你欠我的債還記得麼?算上十五年前的,一共四樁。眼下給你一個報恩贖罪的機會,可接受?”笑得風華無雙,秦中元看著她興味盎然道。
孟漣城微微蹙眉,看向他眼睛也不受控製的眯了眯,之後送給他一個白眼,一個男人,像個勾魂的妖精,算怎麼回事兒?
“不接受?那接下來你恐怕還得受著了,現今無數人都知道你在江波城,日後無論走到哪兒都有無數尾巴追隨。如同蒼蠅,趕也趕不走。”稍顯細長的眸子載滿興味兒,唇角的笑諸多邪惡。
“像你這樣的蒼蠅我都受得了,更何況那一群?秦中元,看來你長鶴山莊確實太閑了,以至於你如此耗費時間不斷的騷擾我。”不給好臉色,孟漣城對這小心眼的小白臉兒實在無話可說,微微繃著臉,卻也嬌豔如花。
“秦公子,漣城向來隨性而為,無論做什麼事都任憑開心。或許她確實得罪了秦公子,不過秦公子乃一莊之主,江湖地位斐然,若持續不休的糾纏漣城,恐會影響了長鶴山莊以及秦公子的名聲。所以,還希望秦公子大人大量,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就此收手吧。秦公子若想討要賠償,無論錢或物盡可開口,在下定當盡數滿足。”白術開口,輕淡如風。
孟漣城蹙眉,“白術,這事兒與你無關,他是沒事兒找事兒,你就別管了。”
秦中元卻是笑起來,看著對麵淡笑自若的白術笑得絕倫,“其實有件事兒我很早就好奇了,白公子與孟漣城是什麼關係?”
孟漣城瞪他一眼,毫無顧忌。秦中元恍若未見,依舊笑的漂亮。
“朋友,相識十五載,友誼深厚。”白術直視前方,便是他什麼都看不見,但他確實是在‘看著’秦中元說話,且相當有底氣。
眉尾上揚,秦中元幾不可微的頜首,“看來,咱們都是在同一年相識的。隻不過,與白公子結下的是友誼,與我則是仇怨。”黑如寶玉的眸子裏劃過一絲陰鬱,他語氣涼涼。
“錯,便是十五年前咱們見過,那也不過是一麵之緣罷了,直到現在,我也不記得那茬兒。要說姓秦的你還真是小心眼兒界的奇葩,十五年前我認識白術時也教訓過他,不過他可不似你記仇到現在。人比人死貨比貨扔,有些人當真活著浪費,浪費空氣浪費糧食。”孟漣城雙臂環胸,冷著臉字字珠璣。
秦中元下頜繃了繃,通身貴氣都覆蓋了一層陰鬱,“你也不遑多讓,女人中的極品。做過那麼不知羞恥的事竟然都可以忘得幹淨,隨便!”
白術眉頭一動,不知羞恥?
孟漣城也詫異,扭頭瞅著他眼睛也睜大了幾分,“不知羞恥的事?姓秦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她對他做過什麼?她真的不記得了。
秦中元不語,看著她滿目陰寒,盡管嘴角還掛著笑,但如此僵硬。
孟漣城眨眨眼,半信半疑的看著秦中元,覺得他說假話的可能性很低。莫不是她真的對他做過什麼那方麵的事兒?使得他時至今日都生活在陰影當中?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好像真的作孽了!
秦中元仍舊不說話,孟漣城與他對視,一時間,整個酒樓都靜靜地。
似乎他們都太沉浸在對話當中了,所以根本忘記了這一樓裏還有許多食客。他們的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過,所以,不管能不能被人聽到的,都已經進入了別人的耳朵。
食客當中不乏江湖人士,聽到那些話已經震驚的不成樣子了!原來富可敵國的長鶴山莊秦公子在兒時居然經曆過那麼‘慘無人道’的事,而且罪魁禍首竟然是惡人孟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