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李承道立刻盤膝坐在炕邊。寧心靜氣,讓自己略顯疲憊的身心,緩緩沉寂下來,僅留靈台一絲空明。
也不知是因為天生心思過人,還是讀書人明心見性具有優勢,李承道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便開始按照元陽築基法,催動丹田,運使內力,從丹田出發,經會陰,穀道,沿脊椎督脈通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到頭頂泥丸,再由兩耳頰分道而下,會至舌尖。與任脈相接,沿胸腹正中下還丹田。
完成了一個小周天之後,李承道覺得丹田內的內力似乎有擴充了一些,幾乎可以明顯感到內力像是吸水的棉花,每走一圈,便會壯大一點。
另外,任督二脈不屬於十二正經,是奇經八脈中最為重要的兩脈,乃丹家陽火陰符升降之道,坎離水火交媾之鄉。隨著內力的運轉,這兩脈也在逐漸的擴充。李承道有種感覺,覺得將任督二脈擴至極限,完全打通,以至於溝通天地,似乎用不了太久。師傅說要到十五歲,估計是要提前了。
也不知這種想法的來源,李承道就這樣一直運使著內力,直到卯時三刻(早晨五點四十五),模糊中聽到了公雞亢奮的鳴叫聲,才慢慢收功。下炕後,果然覺得沒有半點疲乏困倦之意,可以說是精神抖擻,體力充沛。但還是到院子中活動一下筋骨。
不多時,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道士。他是來帶所有新來的孩子去吃飯,再去教化堂演武場等堂主安排。他對李承道這麼早起略感意外,但仍然不耐煩地催促其餘孩子們穿戴整齊後,便帶著這十三個去餐堂用早餐。
這個餐堂是教化堂自設的,但也算很大了,但布置卻很簡陋。飯菜也是簡陋地夠可以了。
這些孩子中,有個明顯領頭的,叫王希鵬,大概家裏希望他鵬程萬裏吧!是南陽首富的公子,家資殷盛,又請了一些會些功夫的人教導過。所以,盡管今年十二歲,卻長得比其他同齡人高得多,比一般孩子結實得多,霸道的多,就這樣,十一個孩子不管願不願意都得尊他為老大了。
桌上擺著皮薄餡足的肉包子、米粥,幾樣看起來還不錯的小拌菜。但王希鵬仍是不停抱怨著早餐不合胃口,看著別人吃得都很香,很是鄙視。不過,這些孩子都怕他,也就都跟著附和,不敢說別的。
王希鵬看了一圈,對這些人的回應很滿意,但視線移到李承道時,仍然充滿稚嫩的臉旁立刻板了起來。因為,李承道完全不理會他,隻是不停地吃著桌上的飯菜。
‘砰’!王希鵬一拍桌子,指著李承道嚷嚷道:“喂!你!給我過來!”
但李承道卻像是沒聽見,依然專心吃著早飯。
王希鵬臉色更加陰沉,他旁邊的一個較為瘦小的十歲左右的短眉毛少年,立刻也跟著嚷道:“喂!你小子聾了啊?沒聽見鵬少叫你嗎?”
這個短眉毛,名叫吳福德,來自於一個小地主的家庭,對王希鵬的家族可以說是俯首帖耳,馬首是瞻。而另一側坐了一個十三歲的黑臉少年,名叫劉慶,身體更為壯實,是王希鵬家族莊園教頭的兒子。此時,也是一臉怒容的瞪著李承道,像是要吃人似的。這兩個人可以說是王希鵬最衷心的兩個跟班。
李承道卻依然像沒聽到似的,該吃吃,該喝喝,時不時的還砸吧兩下嘴。那樣子吃的,要多香有多香!
王希鵬可以說是個孩子王,哪受過這樣的無視?他咬著牙對劉慶道:“劉慶!給我好好教訓一頓這個狂妄的小子,讓他記住,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嗯!鵬少!交給我啦!”劉慶一口便答應下來,臉上露出了得意和殘忍的笑容。
他剛起身,下首隔著好幾個的位置,一個也很瘦小的孩子站起來道:“老大!算了吧!我們剛來,如果鬧事,萬一惹堂主不高興怎麼辦?況且,那小子也確實可憐,可能是刺激過度,頭腦不是很清楚。鵬少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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