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意識到了不好。兩位先天高手都十分果斷,意識到這很可能丹田因為經受不住,即將爆裂。而一旦爆裂,這孩子的生命必然會因此結束。但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誰死了都好過自己死。於是,兩人又第三次默契的選擇,為求快速,控製著李承道體內的真氣,一股腦的壓進丹田的漩渦。
李承道覺得丹田一漲,似乎生命真的將要離他而去。但是他不甘心,有太多的夢想沒有完成,還有大仇未能相報,難道就要這樣窩囊地死去?
他突然張開嘴巴,歇斯底裏地大喊:“不!我不想死!”
也許是臨死前的瘋狂,他成功地可以稍微移動自己的身體。他覺得自己身體將要爆開,於是本能的恐懼驅使他佝僂著收緊身體,雙手無意識的抓住了司空途和葉明友的胳膊。
就在都以為李承道將要在瘋狂中死去時,那體內極度狂暴真氣團,膨脹到極點後,卻沒有出現理應出現的爆裂,而是收縮,積聚的收縮。
那危險的濃厚真氣團急劇向內收縮,然後隨著收縮,形成了一個高速旋轉的漩渦。那漩渦擁有著可怕的,令人絕望的吸扯力。就像李承道掉進瀑布的深潭底時,遇到的漩渦一樣,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真氣。
而遭殃的卻是司空途和葉明友。丹田爆裂,他們並不害怕。這對他們來說,一個小孩的丹田爆裂並不會造成什麼實質傷害。相反,他們還很希望看到這一幕,尤其是司空途,總是變態地想看到著血腥的場麵。
但想象中的爆裂並沒有出現,反而是急劇收縮。就在這驚訝得耽擱了一下,丹田內漩渦形成了,並且馬上開始大量的吞噬兩人體內尚存的真氣。
李承道此時已經進入了無意識的狀態,表情猙獰的嘶喊著,身體劇烈的抖動著。
而葉明友則完全失去了往日淡然的,也跟著大喊大叫起來:“啊!這,這是什麼鬼東西?”他的右手和李承道互相抓著,便本能地騰出左掌,擊向李承道的肩頭,想要掙脫開。但意外地發現,體內真氣本就不多了,現在又如洪水決堤一下宣泄而出,這一掌便綿軟無力地排在了李承道的身上。而且拍中了,還拿不下來了,也被吸住了。多接觸一隻手,真氣被吞噬得更快了。
司空途也好不到哪去。因為功法受克,他真氣的消耗要比葉明友快一些。雖然在李承道體內相鬥時,真氣的五行屬性不強,使得消耗速度相差不大,但他畢竟太過年輕,一被吸附住,又看到葉明友的反抗居然無效時,已經慌亂得不像樣子了。他嚐試想要掙脫,但試了幾下就已經全身無力了,隻能恐懼地接受被吸取真氣的命運。
沒過多長時間,兩人已經幾乎精疲力竭了,但吞噬並未停止。
兩人的皮膚漸漸黯淡下來,頭發漸漸變得灰白。
司空途已經渾渾噩噩,半昏迷狀態了。但葉明友卻仍然靈台清明,他意識到這是肉體的精元在被吸走。看來今日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葉明友在這一刻,十分果斷地激發了宗門內的秘法,勉強聚起一絲真氣,在丹田內激發,再盡數衝入右腿的經脈中,這樣,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右腿上,拚命掃出,踢中兩人李承道的胸膛。雖然因為真氣的吞噬而滯緩了一下,但仍然將李承道踢飛,朝著供桌摔了過去。
隨著吞噬的停止,司空途和葉明友二人都立即萎靡地躺倒在地,已經幾乎都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司空途完全昏迷了,而葉明友雖然還勉強清醒著,但全身真氣耗盡,右腿經脈盡斷,卻令他即使不死也成了殘疾。
李承道被踢飛落在供桌上,將供桌撞到,寶刀,水晶球等物品東西落了一地,一具名貴的珊瑚雕刻的盤龍被摔得細碎。
他此時的情況似乎也不理想,也已經完全昏迷了。倒黴的是,剛才落下時,頭部撞在了供桌中央擺放的玉盤上。李承道仰麵倒在地上,玉盤掉在了身旁兩尺來遠處。
那個玉盤的邊緣上,蹭上了斑斑血跡。而他頭部側麵則破了一道寸長的血口,所幸並不嚴重,流出幾滴鮮血就止住了。
突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李承道身旁的玉盤,釋放出了碧悠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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