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_就這樣穿了(1 / 3)

另一國度的同一人

月光如銀,輕灑庭院各處。粉色花蕾俏然枝頭,似是仰視空中明月。微風徐徐而來,花瓣飄零,飛舞旋轉落地。

庭院花樹下,白衣妙齡少女,一臉素雅,月光下尤顯得異常清冷,美麗的眸子沒有絲許光澤,盡是暗然。

“妙兒……相信奶奶……奶奶會一直守護你的……咳……咳咳……來,拿著,這是……梅落九霄……咳咳……”

一個年邁的老婦人,一臉病容,但從那雙流露著濃濃的不甘與不舍的有神眸子看到了生命力。老婦人左手舉起一個晶瑩剔透的精致碧玉簪子,碧如湖水般清爽,裏層散落著勝開似雪又形態萬千靈動逼人的九朵白梅。

白衣少女跪坐在床前,緊緊地把老婦人瘦弱的右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嗚咽著,滿臉淚水,“奶奶,不要丟下妙兒,不要……啊……奶奶不要丟下妙兒,不要……妙兒不要……妙兒不要……”

“咳咳……咳……”老婦人看著孫女那哭紅了的雙眼,心不禁糾痛,卻不得狠下心,用力地將手中的簪子塞到妙兒手中,“妙兒……拿著……一定要……堅強,重振家業……梅家不能敗在你手裏……不能……你一定要重振家業!”

老婦人用盡最後一口氣,深深地看了疼到心裏的孫女最後一眼,永遠地閉上了那雙滿是不舍的眸子。

少女再也抑製不住撲到老婦人身上,“奶奶……”

屋外湧進了一大片人,梅妙兒卻一點都注意不到……

老婦人給孫女下了艱難的任務,同時也給了女孩活下去的理由,也許這是唯一能為孫女做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死了就一切免談。

“大小姐,夜深了,我們回去休息,好嗎?”一青衣女孩自夜色中緩緩走向白衣女孩梅妙兒,略帶哭腔的話語,很輕,但其中請求的意味卻是濃濃的。清冷的月光下,青衣女孩臉上那悲傷顯得異常地淒美。

婢女的話將梅妙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梅妙兒閉目搖頭,掙紮著想搖碎那痛苦的畫麵。

“小姐,我們回去好嗎?”

青衣女孩害怕的出聲打斷梅妙兒的自我虐待,不顧主仆的身份,上前緊緊地抱住梅妙兒。

好一會,梅妙兒才安靜下來,睜開紅了的眼睛,看向明朗的圓月,握緊了手中的“梅落九霄”。

在青衣女孩的攙扶下,主仆兩人的身影在茫茫夜色中漸漸隱去。

冷風過,花飄零,餘留滿院清冷。

夢見白衣女孩

寧靜的夏夜,知了也睡了。晚風輕拂,螢火蟲滿天飛舞,點點黃綠螢光,點綴了夜晚的黑。

窗外寧靜的和諧美好,窗裏的寧靜卻略帶不安。

“啊!”

清脆的聲音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女孩搖著頭邊抬手擦拭額頭的細汗,望向窗外的寧靜夜空,女孩眼裏閃過無奈。

“海拉,你是說,你又夢到了那白衣美女。”

可夏攏了攏懷中的藍色抱枕,略帶好奇地問道。

可夏是海拉的高中同學兼多年好友,她們都在D市工作生活,可夏是一家咖啡廳的老板,而且經營得很不錯,海拉是D大最年輕的心理教授,常代表D市出席全國的心理學大會。

雖然兩人的工作都很忙,但她們總會抽出時間小聚。或海拉到咖啡廳當義工,或在海拉家看碟聊天,或在可夏家品嚐可夏大廚精心製作的佳肴,或結伴到郊區徒步旅行,或在百貨大樓瘋狂購物……

照她倆的觀點,工作是為了更好地享受生活,更是生活的調味劑,工作之餘應該娛樂娛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海拉從很小的時候便總會夢到一個白衣少女梨花帶雨地看著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隻是哀怨地看著,畫畫有點模糊,朦朦朧朧,可海拉還是能感覺到那是一個很美的典雅女孩。不過,等大了之後便很少夢到了,可最近又開始夢到,而且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清晰,雖然證實那是個美女,但海拉卻感到些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