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戰天來到花園中心廣場的時候,那裏已是人山人海了,廣場上已有人生起了幾堆大火。
人群圍了一個大圈,大圈裏就是淩逍。
淩逍本來就不想逃走,他知道自己是冤枉的,而且就算他想逃也逃不過家族裏的幾個長老的追捕。
在那些功力高超的長老手下,他斷難走過十招。
淩寧和陳冰雪就站在人群最前頭,陳冰雪一直哭哭啼啼的,她的悲慟似乎讓所有人都將今晚之事信以為真。
淩逍怒瞪著陳冰雪和淩寧,大聲質問道,“你們為什麼要陷害我?”
陳冰雪做一個瑟瑟發抖的姿態,拉住幾位長老哭哭啼啼的道,“各位長老啊,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你們看他做了那種事現在還對我這麼凶,嗚嗚……”
淩寧在一旁大聲幫腔道,“對,一定要嚴懲這畜生!”
淩逍怒道,“我答應過你們不說出你們之間的苟且之事,你們為何還要害我?”
就在這時,淩戰天走進了大圈裏,他看一眼淩逍,喝道,“畜生,你給我跪下!”
“我……”淩逍心裏異常的煩躁。
淩戰天更加大聲的怒喝道,“跪下!”
淩逍隻得乖乖的跪了下去。
淩戰天的麵色極其的難看,歎一口氣,他大喝道,“拿刀鞭來,家法處置!”
淩逍豁然抬頭,看著父親久久不能言。
緊追而來的司徒幼娘急忙拉住了淩戰天的胳膊,叫道,“戰天,不要!我相信逍少爺是冤枉的,你難道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相信嗎?”
淩戰天現在正在盛怒之上,誰的話也聽不進,“放手!”
時間不長,一個大漢雙手捧來一根長鞭,長鞭上綁滿了又短又鋒利的刀片。
這就是淩家的家法——鞭刑的刀鞭!
淩戰天接過刀鞭,看著淩逍道,“你老實給我說來,你到底有沒有幹過哪種事?”
淩逍搖頭道,“我沒有!”
“你還敢狡辯!”淩戰天嘩的一下將刀鞭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在淩逍的背部。
啪,衣服裂開,淩逍的背部登時出現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血肉飛濺,隱隱能看到血肉深處森白的骨骼。
咬一咬牙,忍著背部火辣火辣的劇痛,他並未出聲叫喊。
“啊!”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麻木的觀看,隻有司徒幼娘驚呼了出來,她急道,“戰天,你還真打啊?”
淩戰天瞪一眼她,怒道,“你給我閉嘴!”
轉頭看向死死咬著牙關的淩逍,他又道,“到底有沒有幹過?”
淩逍堅決搖頭道,“我沒有!”
啪,刀鞭再一次落在他的背部,兩條巨大的傷口呈十字交叉形出現在他背部,刀鞭上的刀片竟然掛著幾塊碎肉。
刀鞭之痛,刮骨刺心,那種痛楚非同尋常。
“畜生,鋼衣都丟在人家屋裏了,你還敢狡辯!我打死你個畜生!”淩戰天說著第三鞭又落了下去。
“我真的沒有,我是被人陷害的!”淩逍依舊沒有呼喊出痛,死死的咬著牙關。
“氣死我了,看你還能口硬到什麼時候!”說著第四鞭隨聲落下。
淩逍豁然抬頭,眼中赤紅一片,從額頭上留下的汗水浸濕了整個麵目,他死死的盯著站在一旁的淩寧和陳冰雪。
淩寧和陳冰雪心裏猛然咯噔一響,他們被淩逍的眼神嚇了一跳。
那是狼的眼神!
淩逍將赤紅的眼睛轉向淩戰天,一字一句冷冷的道,“父親,如果你堅決認為兒子是那種無恥之徒,我也無話可說。”
淩戰天也被他如狼般的眼神怔了一怔,揚起的刀鞭也就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