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裏灑落光陰,一路向東,不停留。人生是一葉扁舟,在時光之河裏不由自主地漂流……
不曾想過我們將會重逢,自那天起,你在我的世界裏杳無音訊,隻留下了我獨自一人等待,期待積累多了也漸漸失望。試著想過將你忘記,當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所有,可是你出現的那一刻,一切回憶又都如潮水般湧上來。
時常幻想如果我們是電影的男女主角該有多好,分分離離,到最後卻還是會在一起。可是我們從未承認過,又何來的分分離離?
“你還好嗎?”等待及期待已久的聲音再一次出現時已是十年後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眼神不再幽邃而是黯淡,她永遠不會忘記的是他的背影,高傲、冷漠。就算是在排隊時,哪怕他在11班,她在6班,相差之遠卻也總能認出他,每次轉頭時,剛好對上目光,哪怕距離有點遠,卻也能夠想象他和她的表情;或者他在四樓走廊的前頭,她在三樓走廊的盡頭,一抬頭,即使在人群中,也能正好認出。就像現在,在咖啡館裏,人再多,卻也能夠認出坐在角落的他……
季溫良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麵。
兩人不語、沉默片刻。
“我想過把你忘記。”季溫良先開口說,“直到你又出現,才發現忘不了。”
“我也想過把你忘記。”一直不語的他,用低沉的聲音說。“當初你為什麼不等我?”
“沒有。”季溫良顫抖地說出兩個字。
“那為什麼我去的時候,你不在。”他憤怒了,瞳孔充滿了怒氣,抓起了季溫良的手腕。
“事情不是這樣的。”季溫良推開了曾夜楠起身想要離開。
“那是哪樣?”他冷笑,穿著黑色衛衣,將衣服上的帽子戴著,帽子下冷傲的眼睛,深暗的眼底,那雙仿佛結冰的眼神直盯著你,目光空洞,卻又讓人覺得寒冷。
“我……”季溫良不想解釋,解釋很容易被人誤認為在掩飾某件事情,如果他不相信自己的話,解釋再多也無用。
“我等你,也給你時間。為何你就是不來找我?”此時他的瞳孔充滿了絕望。
季溫良不想看到這樣的他,起身走開,突然他抱住了她,接著用他冰冷的聲音說道,“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季溫良心疼也心痛,落下了淚,她必須狠下心離開。這次她用雙手拿開了他的手,吸了下鼻子,毅然而然地離開了。走到門口,還是落下了淚,試圖擦拭眼淚,阻止淚水淌下,卻還是止不住地流。最後看了一眼咖啡館,帶著淚離開。回到家關上門,翻箱倒櫃,找了好久,終於找出了那張夾在筆記本的紙條情話,打開後,看著他的自己,上麵的情話,眼神放空好久,回憶全在腦子裏飄蕩。
“回來步入我的心好嗎……”
也曾想過回去,可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你說,我該怎麼回到你身邊……淚水一滴滴沾上紙。
她曾想明明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偏偏卻總是想那些不可能,去期待倆人的以後。
是啊,從前對你何止一句喜歡。就像每天晚上,和你的聊天成了一種習慣,喜歡你,也成為了自己久而久之伴隨一生的事。
人到夜晚,都是一個感性的動物。躲在被窩裏,腦海裏漫無目的搜索回憶的碎片,想要將它重新拾好,每個人在回憶時可以憂愁善感,可以冷漠無為,可以像季溫良一樣躲在被窩任由往事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