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古炎的話,聖女有些震驚,不敢相信,這樣的一群孩童是如何在荒山上生活的,心中一股莫名的淒涼與同情之意緩緩升起,不過她嘴裏卻是另一番語氣道:“難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若是他們有任何的不測,聖女教我會一個不留”。
聽到這句話的聖女當場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求人求到這般地步,也是頭一次遇到。
“你去哪裏”?
古炎的身影從眼前消失,聖女忍不住問了一句。
然而回應她的隻有無盡的黑夜,還有天上那遙遠的星辰。
古炎離開聖女教,此時已經是後半夜,這時在北山上,在西山上,都有一張白娟留下,上麵的字跡一樣,“往日欺淩荒古鎮,今日以解散山寨為贖罪,十日之內之限,否則後果自負”。
天色明亮,經過一夜的煎熬,南大刀終於又熬過了一個難忘的不眠夜,他現在已經是無精打采,頹廢至極,霸道之氣依然不存在。
而這時北山上,西山上,兩隊人馬正向南山而來。
今天似乎又是一個好日子,當然對於南大刀而言,但是對於白衣教以及猛虎門來說卻是一種噩夢。
兩者在收到古炎的威脅後,便想到了受到死亡威脅的南大刀,南大刀雖然備受煎熬,但是勢力依舊在,若是結盟,肯定會將複仇者斬殺。
然而結盟的三方勢力,駐紮在南山,但是每當黑夜來臨,總有幾十人被殺,一連十天的時間依舊是如此,現在已經有數百修士被斬殺,不過重要人物倒是沒事,隻是一些小嘍嘍而已。
十日之內,聖女教聖女帶著全教女眾,浩浩蕩蕩的向古炎說的荒山進發,這期間她已經說服了教主,而教主將她親手養大,視為己出,麵對聖女的堅持,最終教主妥協,將荒古鎮的遺孤接入東山,撫養成人。
這些古炎自然是看在了眼裏,終於是將心中的石頭放下,不在為那些孩子們擔心。
十日期限已到,孩子們已經進入聖女教的範圍之內,為了他們不被打擾,不在手戰亂的侵害,古炎必須要踏平三股勢力。
南山自不用說,早晚會一個不留,而北山與西山竟然與南山結盟,這無疑是在對古炎的挑釁,以為這樣就平安無事,但是夜幕降臨,一道身影再次降臨,這次身影是正大光明得而來,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孤寂與淒涼。
今日南山上火把通明,南大刀恢複了一些神情,所有人嚴陣以待,等待複仇者的到來。
“來了,來了,他來了”。
此刻在唯一一條山道上,一道身影,銀色的頭發,黑色的衣衫,在一步步的向山上而來,中間一切修士全部被滅殺。
一直殺到山頂,血流順著山道在向山下留著,古炎的身上沾滿血跡,銀發已成為血色,猶如殘陽,被鮮血染紅。
一路殺來數百人斬與劍下,山道上簡直是殘。
這一路殺來,漸漸地天色已經明亮,此刻古炎站在頂峰,與那些強者相望而對,眼神內依舊是殺氣,山風刮在他的臉上,將血跡風幹,銀發隨風舞動,隻是這銀發夾雜著無限的血色。
就這樣僵持著,一直到了天色漸明,太陽第一縷光線射向大地,這是所有活著的人第一次見到古炎的真麵目。
清秀,英俊的臉,若是在平常衣衫平整的情況下,肯定是一位瀟灑的公子哥,可是此刻他不是公子哥,而是複仇者,為荒古鎮的百姓複仇。
銀發舞動,隨風而動,那一雙瞳孔內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有一種平靜,殺人殺到如此的平靜,讓眾人心中升起一種毛骨悚然之意。
太陽的光線照耀在古炎的身上,此刻血色被充分的侵染,古炎像是一個血魔,一個荒古而來的血魔,在經曆了無盡的殺戮後,成就的血魔。
“半個時辰內,北山的,西山的,可以自行解散離開,不然的話,就永遠別走,陪葬南山之內,這是我最後的忠告,也是最後的底線“。
古炎並不是無情之人,正是因為有情才會如此的殺戮,為了報仇,為荒古鎮報仇,這裏有許多無辜的人,雖然曾經對荒古鎮做過一些刁難搶奪,但是罪不至死,古炎饒恕他們,讓他們自行解散離開,這已經是仁至義盡,最大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