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橙悅進屋,也是收拾自己的東西。
不過她卻沒有太多收拾的,隻是拿出紙筆,猶豫了一下,給邱銘衍留下了一段話,就轉身離開。
離開的車輛行駛的很快,從封橙悅跟黎姿上車,到車隊發動開走。
饒是邱銘衍已經努力衝到了跟前,麵對幾個保鏢攔著他,他急吼出:“悅悅,別走,聽我說!”
“悅悅!相信我,我不會,永遠不會!”
“悅悅!再給我一點信心可以嗎?你從家裏跑的勇氣都有,再多給我一點點好嗎?”
都壓根無用。
封橙悅上了車,就任由車那麼開著,一路駛出了村子。
頭車越走越遠,邱銘衍最後被保鏢放開了,一路奔跑追車也追不上。
那樣的狼狽,那樣的焦灼,甚至為了追一個女人那樣的卑微,讓整個山村的人站在山坡上,都怔怔錯愕……因為那樣的邱銘衍他們從未看過……
宛如親眼看到了那個在大城市裏艱難奮鬥,從無到有爬坡的男人,真正的階級感擺在那裏了,他們才發覺,他要努力追什麼時,原來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呼風喚雨,他拚盡了全力,可能都無能為力……
……
車輛在行駛著,邱銘衍的聲音跟追趕的步伐,封橙悅不是沒有看到,聽到。
潺潺眼淚中……
其實,她一點兒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更沒有說是因為覺得他在遲疑,不信任他,對他失望了才這樣。
事實上,她太了解他了,他太喜歡她,喜歡到願意為了她去做任何事,違逆任何人。
隻是,麵對他本身的環境,他與之要付出的代價,可能很多已經觸及到他做人最基本的底線,甚至麵臨社會的道德,禮法,以及做人最基本的信仰——知恩圖報。
她怎麼忍心他陷在這樣的掙紮裏呢?
所以,即便這一刻,聽著邱銘衍在山澗裏吼出的最大一聲:“悅悅!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你走了你讓我怎麼活?”
她萬箭穿心。
可她也不敢停下回頭。
隻有那洶湧的眼淚中,她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埋頭大哭。
銘衍——
沒了我你怎麼活?謝謝你讓我在臨走前還能聽到你這麼動情的一句話,多希望我有一天能吼出這樣的話,可是我不能。
都覺得我有勇氣吧?其實我很膽小。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麵對愛情的艱難,我做不到非生既死,我家庭的教育隻告訴我,人生再難,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所以……我給你的愛情隻能是手放開。
我愛你,所以我永遠也不忍心讓你——舉步維艱。
【題外話:】
對,我又喪心病狂開虐了,我不會寫套路,隻會寫深情,每一段故事成全一對情深。所以,我們就愉快的這麼看吧。
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刀片,屯文,除非你們想讓劇情走的更虐心一點。^_^。啦啦啦,愛我就拿月票砸砸我。可以考慮群裏任何形式的發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