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濃情,亦如風景,一葉知秋。
封橙悅細碎的聲音在周圍的森林裏響徹著,邱銘衍如火如荼。
等兩人雙雙從山上下來時。
考慮到悅悅的安全問題,邱銘衍還是讓悅悅跟他分開而走。
而他,就那麼回到了麥家的院子裏。
事情,也就誠如他猜測的那樣,盡管麥世宏已經陪著兒子盡快去了縣醫院。
覺得此刻要“穩大局”的楊花卻留了下來,再算上麥世龍的老婆林翠花,麥世雄跟其老婆,這個談判大隊就看起來氣勢洶洶,勢力不俗了。
冷沉聲調,楊花先開了口:“邱銘衍!你倒說說,今天的事該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邱銘衍從褲兜摸出煙盒,掏出一根點上。
“裝傻是不是?我們家跟你家是什麼關係?從你爺爺輩就開始幫你們邱家了,你們邱家的房子,邱家的田,邱家的……巴拉巴拉……”
二十分鍾後,楊花就更是恨恨含淚道:“結果一代代幫下來,到了你這一輩,好家夥,對你最好,你不記恩就算了,還打斷我兒子一條胳膊,一條腿。按照關係,你要跟阿香結婚了,屯子就是你大舅子,你能這麼對你的大舅子嗎?你做人還要點良心嗎?那個狐狸精值得你這麼做嗎?最重要,屯子要是殘廢了,你一輩子不會覺得內疚嗎!”
刹那,前麵的話,邱銘衍已經做好了全部思想工作,反正當場他發怒時,他們理虧肯定不敢說什麼,事後按照斤斤計較的脾性,一定會想好對策,重新卷土而來。
村子裏的人脾性是參差不齊的,善良的特別善良,作惡的特別作惡,楊花就是村裏既陳四嬸後最大的刁婦。
邱銘衍心底明白,當耳旁風聽了也就聽了。
然而最後幾句話……
邱銘衍深鎖起眉頭,冷冷道:“狐狸精?楊大嬸……如果我記得不差,前段時間封總在這裏的時候,你們可沒一個人敢這麼說她,怎麼?他現在走了,他妹妹又是一個人了,你們不怕封家來人揍全村人了,嘴上又沒把門了是不?”
一時間,想起那個出入就帶著保鏢,給人冷煞煞不好親近感覺的男人,楊花臉就白了一下。
邱銘衍就更沉冷道:“再說,我今天為什麼打屯子,楊大嬸完全不清楚?如今看我給了醫藥費,也救治了,就肆無忌憚。非要我等他好了再打他一頓,給楊大神提提醒才甘心是麼?”
一刹那,邱銘衍接二連三的話震的楊花心底泛怵。
其實打屯子的理由她也能明白,把人家封橙悅拐跑,還想玷汙,可看看邱銘衍說的這什麼話……
等……等好了再打一頓?
而且他這什麼態度……以前的邱銘衍可都是他們怎麼說就怎麼做,再過分的要求都說好,這怎麼有了個外麵的女人,就變了這麼多呢?
當下,她就紅著眼眶,梗著脖子吼道:“我看你就是被外麵這個狐狸精迷的有了媳婦忘了娘,邱銘衍,你把你爸媽的臉一塊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