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每這個時候,兩人就那麼隨意的坐在秋千上就那麼晃悠著,看著朝陽緩緩升起,夕陽慢慢落下,甚至不用說一句話,一坐就是一天。
在暖人心扉的陽光下,那一撇一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不用言語卻存在心底,心底的最深處,記憶的最深處,靈魂的最深處。
“我們就這樣永遠永遠的生活在一起好嗎?”坐在秋千上正望著遠方出神的女孩說道,似乎是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對男孩說的。
聲音很小,風一吹就散了,可是男孩還是聽到了。
“好啊,就這麼安然平靜的生活下去,就是現在這樣,就我們倆個人,沒有任何之外東西。開心,無憂,任性妄為,多麼暢快瀟灑的人生。”
男孩笑了一下,僅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的說道。
他何嚐不想這樣隨性一生,可是有些事情,或者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我們避免不了,也逃避不了,或者我們還沒有那種能讓自己過上想要生活的能力,至少現在沒有,所以我現在才要拚了命的努力,少年心裏默默念到。
說到最後,男孩的聲音有些縹緲,像是散落在風裏,又像是被風吹散在每一個角落裏。
少年的心底一直有種淡淡的無力感,最近越發的清晰和明顯,所以才那麼的努力的訓練,拚了命的想要摒除這樣很不好的感覺。
忽然間,看著遠方的少年眉毛挑了挑,嘴角流露出一絲絲的悵然,其實不管糾結了有多久,想通了真的隻是在一瞬間而已,不然他額不會從心底裏笑的如此釋然。
第二天
少年像往常一樣,一套拳法下來練得呼呼作響鏘鏘有力,就這樣重複再重複的練了好多遍,就算是看的人都覺得無趣的很,可是少年並不覺得累或者怎樣,每一次都很認真的練完,反複的練到整個人快虛脫的時候,少年才停了下來,此時的少年已經滿身大汗,就那麼直直的坐在地上休息。
“今天還要去找老頭,還是早點去收拾收拾,免得又被叨叨絮絮。”
“哎.......“
少年一想到,要去見那個怪異且猥瑣無比的老頭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每次少年覺得見老頭都是種煎熬,老頭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高深莫測世外高人的模樣,一開口就停不了,停不了也就算了,關鍵老頭說的話還是沒法往下接的那種。
少年真是越想越糾結越想越鬱悶,索性也不去想了。
“哥哥今天有事出去嗎?”煙兒看著一臉愁眉正往屋裏走的少年不由的問道。
“嗯……”
“今天去主殿那邊找老頭商議一點事情,早些時候去可以早點回來。”少年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哦,要不要我一起去,或者讓蘇哥哥來接你一起。”女孩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了,隻是說點事就回來了,很快的。”
“知道了。”煙兒點了點頭。
煙兒看著哥哥迅速離開的身影,丫頭聰慧的很,她知道無非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哥哥不會去主殿找爺爺的,那些讓人討厭的人,一有機會就要百般的為難哥哥,不過幸好還有爺爺對他們關愛有加的,不然可不放心讓哥哥一個人去。
有些時候小丫頭就在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變得很厲害了,就可以狠狠的打那些人了,讓他們永遠也不敢欺負哥哥了,當然也就是想想而已。
少年今天的打扮格外顯眼,一席落地白色長袍,整齊的發髻套在銀色的發冠中,本來略顯清秀的臉上多了一絲穩重和不該在這個年紀身上的從容和淡然。
“尹羅殿”
雁蕩鎮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是整個蘇家權利最集中的地方,但凡發生重大的事情都會在這裏舉行會議商議決策。
少年可沒有什麼資格進入到這個裏麵,唯一的一次進去,貌似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哎.....”
少年看了看,忍不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便直接離開了。
“站住,什麼人竟敢擅闖家族聖地。”
少年一愣,心想不會這麼快吧,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連忙回身拱手道:“兩位師兄在下傅宇,今日前來有事拜見二長老,不知兩位師兄叫住在下所謂何事。”
傅宇本來以為是麻煩來了,結果轉身才發現是巡查的護衛。
“原來是傅師弟,今日我倆當值,查問一下便是,傅師弟有事請自便。”兩位灰衣青年略微顯得意外,因為眼前的少年很少到這裏來,顯得比較眼生,所以才盤問一番的。
“兩位師兄辛苦了,那麼在下先行告辭了。”
傅宇對著二人拱手笑了笑,便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