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的母親或許是我看見過的氣質最高貴的美女,但是她麵對我的反應讓人心生疑惑。
這個人,無論如何我都是第一次看見,可是她居然說“是你”,顯然她把我錯看成某個熟悉的人了。隻見她突然起身,一襲輕紗飄向身後。我還未看清怎麼回事,她已閃現到我的身邊。
好快!絕不是等閑之輩!
空明在原地尷尬地哼了一句:“母後,他不是……”
但我沒來得及多想就有一把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嚇得我冷汗直冒。這個人瘋了嗎?哪有第一次見麵一言不語就要動刀的?她剛才那句話似乎意思是碰到了一個多年未見的仇人,難怪她會表現得這麼不自然。一時之間我的身體因為恐懼又起了反應,鬥氣源源不斷地湧出。
“砰!”
就在我們為空明母親的異常舉動感到驚訝的時候,那把匕首在我的脖子旁挑出了一片火花。輕微的爆炸並未對我造成損害,但是這美女卻不再以刀威脅,而是將手緩緩放下了。她看向空明,目光冷峻:“你們究竟在外麵惹了什麼麻煩?連隱形監視器都掛在身上了。如果不是厲害的敵人,根本做不出這麼高超的礙眼法。”
這一說,我們才知道她剛才是為了挑掉半空中的監視器,連空明和米妮這樣的人也不能察覺到的東西她居然看得出來,真是厲害!我望向小黑,小黑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個女人幫助我解脫了一個有可能帶來麻煩的追蹤器,她的速度快如鬼魅,是不是每個皇族都擁有如此功力的高手呢?我現在終於清楚為什麼小黑說空明等人不會在意他的身份了,因為這裏遍地高手!
一個小小的年輕媽媽都有如此造詣,更別提那些征戰沙場的大將了。我相信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大殿裏沒有侍衛的原因——她的實力足以自護。
這麼一問空明就顯得有些支吾,他沒想到事情會轉變得這麼快。就算我不說,他的母親也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隻能祈禱她不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
但是事情還沒完,王妃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眼小黑,眉頭緊皺。她對我的麵孔感到驚奇,嘴裏喃喃自語:“怎麼會這麼象,太不可思議了。你是哪個皇族的孩子?”
皇族?我糊塗了,難道能與她見麵的必須是皇族嗎?她一定誤會我是她兒子邀請到的某國貴族後裔了。我看向空明,他想開口,話到嘴邊卻僅僅輕微地張了下口沒說出。剛才他母親的氣勢完全壓製了他,搞不好他現在心裏在害怕呢。我隻好硬著頭皮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皇族,我是從地球來的,叫夏華。”
這個女人聽聞了我的自白,眼中居然放射出殺意。空明見勢不妙,突然朝空中哼了一聲,不知道從哪裏就冒出了十幾個蒙麵的戰士。還沒等我看清楚,他們就把我按在了地上。
搞什麼名堂?為什麼要抓我起來啊?居然這樣對待外來的客人,這些人有病啊?我有些吃驚地看向空明,卻見他示意我別出聲,顯然要做出什麼相應的對策。小黑更絕,幹脆就趴在地上伸懶腰,完全不把我的處境當回事。我哭笑不得,我肯定又被拿來做什麼用途了,可是他們都不事先和我說,我還真要生氣了。自己人作弄自己人,這樣好玩嗎?
“把他丟到天牢裏去!怎麼綁著狠就怎麼弄!”
這話夠狠!我莫名其妙地一下成了階下囚,我不服啊!於是我在士兵們的推搡下掙紮著亂喊:“空明你敢這樣對我,我就把你在奧利特的一切都給說出來!嗚……”
怎麼會連堵嘴巴的布條也預備好了?看來這種事情已非頭次羅。
被拉出門前,我隱隱聽到空明的聲音:“母後,其實孩兒有一事要告訴你……”
然後一張黑布就蒙住了我的眼,把我拉到外麵去了。
真是讓人鬱悶啊!
我心裏已經把這些人的祖宗問候了幾百遍,直到他們將我眼前的布解開。
米妮早已坐在了前麵的桌子上,她微微笑著,換了套寬鬆的裙子。不可否認她很會穿衣服,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是人與衣服簡直融為了一體,顯得相當漂亮。那些戰士都退出了房外,我左顧右盼,這才發現自己並未被押到什麼天牢,而是處於一個簡陋的小房子裏。
我疑惑了,米妮望著我被戲弄之後陰鬱的神情不禁莞爾笑道:“辛苦了,至少你現在已經和女皇見過一麵,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了吧?”
“什麼怎麼樣的人,你們老不和我說要計劃做什麼,我都快氣瘋了!那個瘋婆子……”這時我才想起那個女人不應該叫婆子,最起碼她看起來還是蠻年輕的……隻是剛才聽米妮說的,她居然是女皇,難道這個國家實行著女子統治的製度麼?
“先別氣,這也是為你好啊。”米妮將一幅卷著的畫從身邊拿起,站起身緩緩行來,“蘭德帝國的女皇織詩是個極度厭惡非貴族的女子,凡是有膽踏入她行宮的平民不是被殺就是被折磨得癱瘓了。雖然她為百姓做了一係列的安民政策,但是她這樣的態度不要說別人,就連亞夕王子(空明的本名)都看不下去。其實在十年前她並非是這樣的人,隻是因為一個意外,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