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鶯歌中毒(2 / 2)

“去煮一大碗綠豆水來!”連苼鏗脆有力的聲音,朝著衙役們說道,立時有人聽了她的話去煮綠豆水,也不管究竟是要做甚麼用處。

連苼說完就上了榻,將鶯歌扶起,她雙手貼於鶯歌後背,以內力替她逼毒。

雖然她內力目前不算深厚,但盡力之下,也多少逼出些毒血來。

許大夫又紮了兩針,雙管齊下,鶯歌的毒發之勢才漸漸的有所壓製,衙役很快將煮好的綠豆水端了來,連苼親自灌著鶯歌喝下一大碗,漸漸的,鶯歌的喘息才回轉過來,許娘雙掌合十:“阿彌陀佛,老天爺保佑……”

“娘,爹,楚公子……”鶯歌掀開沉重的眼皮,虛弱靠在連苼懷中。

“別說話,鶯歌,你不會有事的。”連苼輕聲的安慰她。

許大夫替鶯歌把脈,一邊舒了一口氣,卻將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殘毒還在體內未除,倘或七天之內沒有解毒,恐怕會留下後患。”

“孩子他爹,你可有辦法解毒?”

“那得先看鶯兒中的是什麼毒,能不能解,還不知道。”

連苼將鶯歌放平,替她蓋上被褥,走到桌前查看食物。

好毒的手。

他們不過才被關進牢房兩日,就有人急著下殺心……

蕪花縣衙在這天的清晨籠上一層陰霾,縣令大人猶自睡在床,上,有衙吏拍門說牢房出了大事,唬得縣令一身冷汗,急急忙忙竟是連官袍也沒來得及穿,匆匆的趕到牢房,“混賬,你等究竟是怎麼辦的事,囚犯的早飯中被人下了毒,此種事情發生在眼皮子底下,而你們身為衙門官吏,卻毫無察覺,傳揚了出去,豈不讓百姓笑話!”

紛亂的牢房內,連苼清銳的目光漸漸的暗了下來,不動聲色將這監牢裏的所有人掃了一眼。低垂的睫毛掩下她的思緒,心中已有了計較。

仵作正驗著食物中的毒,結果很快有了定奪:“大人,這早飯中均被人下了蛇毒。”

怪不得毒性如此強烈。

連苼想了想,走上來,當著縣令大人和所有人的麵說道:“昨夜晚上,學生悄然回國子監,查到些許有關案件的線索,雖然沒有告訴大人,但學生猜想,很可能這件事情已經走漏了風聲,所以才遭到凶手暗下毒手滅口。既然他們想要學生死,大人,還請大人將學生身中劇毒身亡的消息散布出去,學生假裝死亡,反而能夠在暗處行動,查清究竟是何人要至學生於死地。”

“這……”縣令大人困頓不解,既吃驚又不知所措,想了想,點頭應允

國子監。

六堂之內書聲琅琅,飛花似雪的芳菲之月,氣候明朗,清風如絲。

正義堂中,有夫子正在教習《爾雅》一課。慕容雪成注視著前排蕭絕身旁空蕩的位置出神,堂上的講課停了下來,穿著素衣長袍的雅夫子站定在慕容雪成身旁,輕咳嗽:“慕容雪成,課堂之上,收斂心神,認真聽講……”

慕容雪成轉頭望了望前後左右堂上竊竊私語的學子們,起身頜首歉然,“夫子訓誡得是。”

慕容天保在夫子轉身之際,丟了個紙團給慕容雪成,誰知丟偏了,讓慕容雪成前座的蕭絕抓了個正著,慕容天保瞪大了眼睛,蕭絕噙著似有似無的狐狸般笑意,瞥了瞥慕容天保,卻沒有還給他的意思,而是悄然攤開紙團瞧了個究竟,接著,笑了笑,然後,將紙團那麼輕輕一擲,準確無缺砸在夫子背上。

慕容天保瞪著蕭絕瞠目結舌。

夫子撿了紙團,狐疑的瞧了瞧,緩緩皺起眉頭將目光調向慕容天保:“慕容天保,君子不道人是非,你便是要道人是非,卻也不該寫在紙團上,做此等鬼祟之舉。你若對人蕭絕有偏見,可以私下當麵說清解決。”

原來慕容天保昨日因為搶澡堂之事,與蕭絕起了一回爭執。爭執間不知如何二人吵到了連苼的身上,蕭絕隻說了聲自己和連苼也有共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慕容天保為此吃味了一整個晚上,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何。

剛扔紙團給慕容雪成,原是為了告密來著。

慕容天保死瞪了蕭絕一眼,正起身認錯之時,正義堂卻忽然間傳來一道悠長的鷹啼,清晰而詭異,眾學子不約而同朝外望去,當第二聲鷹啼響起之時,慕容雪成臉上驀然變色,當著夫子的麵霍地離開坐案跑出了正義堂!

“七哥,你這是怎麼了?”慕容天保不明所以。

慕容雪成出了正義堂,食指與中指已快如閃電般夾住了自暗處射來的飛鏢,匆匆將飛鏢收入袖中,攤開飛鏢上攜帶的紙條,一瞬間,他的臉色如雪樣的透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