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響畢,一切都恢複了安靜,墳墓完完整整,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
範陰陽收起銅錢,一臉不悅就要離開。
梁建龍從驚愕中緩過來,慌忙拉住範陰陽,哽咽道:“大師,求你救我的孩子啊!”
範陰陽反手一甩,氣不打一處來:“剛剛我若得手,母虎回地府,子虎雙雙可還陽!誰料你半路給我下黑手!你是成心的是不是?”
梁建龍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壞了事,不僅差點害大師功虧一簣,說不定連孩子也救不活了,立馬像做錯事的孩子,低頭不敢說話。
範陰陽見狀,歎了口氣,說:
“算了,也怪我沒有把話說清,現在一切已經成定局。母虎已經遭天譴,你的大兒子已經跑了,沒有母虎護體,不出兩個時辰就會回到陰間輪回轉世,另一個就在那邊,並沒有燒死,隻不過燒去了墓虎的陰氣,現在可以帶回家了!”
梁建龍聽罷,大喜過望,飛快的跑過去,一把抱起孩子,但馬上又大驚失色:“大師,我孩子胳膊……胳膊怎麼……是黑的!”
沒等他說完,範陰陽已經走到跟前,一看眼前場景,不禁也麵露駭色,說到:“不妙,看來我還是棋差一步,沒想到這雙生墓虎陰氣如此之重,業火盡然都沒有將其燒盡!若讓你帶回家去,恐怕不出半月,他還會重新變回原樣!”
梁建龍一聽,不知所措地,著急地問:“那該怎麼辦啊大師?”
範陰陽低頭沉思,來回踱步,等他麵向大南山時,臉色突然變得凝重,問到:“南山腳下可是有外人墓地?”
梁建龍趕緊回話:“對,大師說的對,那裏很大一片墳場,大部分都是隻有墓堆,沒有名分。”
範陰陽眉頭緊鎖,良久,說到:“這孩子,怕是活不下去了!”
梁建龍身體一頓,這哪裏還能說的下去,慌亂之中又是一跪:“大師你一定要救我兒性命啊!我已經失去他們一次了,再來一次,這讓我怎麼活啊!”
範陰陽眉頭一鎖:“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與你並無上下關係,別跪來跪去,害我折煞!並非我不想救,而是……你們吳家村實在可疑!”
“可,可疑?大師您什麼意思?”梁建龍一臉疑惑。
範陰陽繼續說到:“這墓虎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形成,縱然雙生雙死怨氣很大,但是沒有天時地利,也是萬萬不成,我剛才就在疑惑你的妻兒,恐怕是被害死的。”
梁建龍聽到大師這麼說,頓時牙齒咬得作響:“是誰!是誰害我家人!老子不殺他報仇,誓不為人!”
範陰陽沒有理會,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遠處的南山,說到:“你恐怕沒那個本事,害死你妻兒的,不是人!”
“啊?”梁建龍一個驚訝,這要不是人,難不成是鬼?這要放之前,梁建龍斷然不會相信,但經曆了晚上這麼一出,他心裏早已相信了鬼神一說。
範陰陽一會搖頭一會點頭,說到:“這些你不懂。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你們吳家村為什麼地處這麼偏僻,卻比其他村子要富有很多?你家又為什麼獨獨是全村首富?為什麼出事的偏偏是你家?”
梁建龍撓撓頭,這些在他看來,隻不過就是白米飯配鹹菜,理所當然,事情發生的順理成章。
範陰陽看著梁建龍懷裏的孩子,慢慢說道:“你們村這塊地,是塊難得的寶地,這南山又叫黃龍山,從遠處那片墳場,再到你們村口,整個地形就像黃龍開口,吐出的不是福,就是財,你們村能不富裕嗎?”
“隻是怪就怪在,一片墳場竟然都是無主之墓,要知道無主墓也是很容易產生怨氣的,這怨氣平日裏順著黃龍開口也就一散無餘,所以不成問題。現在出事,說到底,還是你家自找的麻煩!”
“啊?我家自找的?大師,你說的這些我啥都不懂啊,怎麼會自找這些麻煩啊!”梁建龍一臉委屈。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家剛開始並不住在村子正中間!”範陰陽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