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巴瞬間眼裏放著金光,這他奶奶地能把仙人都弄上頭的‘****’,這得多牛逼啊!一瞬間熊巴似乎就變成了小六身邊跑腿的貨色了。
“嘿嘿嘿,六兒啊!哦不是,六哥,您老手裏拿藥還在不,給兄弟我開開眼?”
……
這一對‘忘年交’,一個在講自己打仗時候的那些光輝燦爛的‘兵痞生涯’!另一個在炫耀自己下海以來,當到自己手上的各種‘奇珍異寶’(比如合春丹等),真是知己恨,相見甚晚!
前有一碑,上刻‘路有二三裏’。
行至碑處,老八拍了拍牛屁股,板車停了停,老八憨憨地道:
“師傅,您說的碑到了!”
泉音也不睜眼,道:
“嗯,等著!”
張挺見狀,連忙也提了提韁繩,喚馬兒停了下來。
碑旁有樹,不消一會兒,兩道身影從樹後走了出來。背披青色鬥篷,一身黑色勁裝,兩頂草鬥笠,兩人打扮一致,低低的鬥笠沿遮住了二人的容貌。一陣寒意,從二人身上似是盛不下般,靜靜地往外溢著。隻待二人走出,老八收起臉上憨憨的笑,草莽也睜開眼,一雙鴨眼,看不出情緒。
張挺身下的馬不安地踱著步子,張挺一介文官,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渾身毛孔都瞬間張開了,並不是刑部大牢裏的那種血腥感,這種膝蓋有些發軟的感覺,張挺這輩子都是第一次!那種氣節都不見了的感覺!
一眾彪士都是戰場上回來的漢子,倒是稍稍好些,但也有些心裏發虛!
小六不知何時默默地走上前來。臉上少了些笑。
“師傅,是青衣!”小六伏到泉音身旁道。
“看著了,我又不瞎。”
小六也就直著身子不再說話。
右邊的‘青衣’上前一步,鬥笠下一種空蕩蕩,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張挺何在?”
張挺慌忙下馬,上前躬了躬身子,道了聲是。
‘青衣’開口道:
“清致間青衣,奉命相迎,等候多時了!”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上書‘子虛’二字。
子虛令出,令收,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似乎這兩個青衣也不在乎對方是否驗清了自己的腰牌,一舉一動,帶的不知是高傲還是漠然。
小六隻是靜靜地站在板車旁,眼光向那站在後麵的青衣瞟去,他分明趕到,那鬥笠之後,有一雙眼睛也正盯著他,不知是打量還是其他。
“若是無疑,與我一同去行館歇息吧,上峰有令,當好好招待人龍使者!”
張挺慌又躬身施了一禮,心中暗想這青衣雖言語冷淡,但還是有些敬意在其中的,大感輕鬆了不少。
“那就勞煩兩位了,不知兩位如何稱呼?”張挺道。
那青衣似乎思考了一霎,淡淡道:
“青衣!”
張挺一時語塞,道:
“煩請兩位青衣稍後我一會,這一路來,受了空澗派泉音道長的大恩,需當回禮!”
兩個青衣默默地點了點頭,默許了。
張挺走到板車跟前,一揖及地,感激地道:
“泉音掌門大恩,張挺來日定當湧泉相報!”
泉音還是老神在在地眯著眼躺在班車上,受了張挺一禮,微微笑了笑,也不言語,揮了揮手,張挺又是一禮,起身道:
“熊巴!”
“大人有何吩咐!”
“本官命你留在掌門身前,侍奉左右,以報大恩!”
熊巴撓了撓腦袋,心中想到有小友在此,定比在大人身旁逍遙不少,欣然道:
“巴子定當以命報恩!”
小六、老八也躬身還了還禮,算是送別。
張挺帶著一眾彪士跟著兩個青衣走上了林中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