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哪苑首座當值?”元稹道。
張元花上前一步,輕言道:
“稟掌門師兄,乃是我當值!”
元稹道:
“說說!”
張元花道:
“我到時,大陣的千雷鞭已畢,突然跳出個人帶走了那少年和鴨子,來人身勢陰沉,絕非良類!”
元稹道:
“這麼說,真是魔教的餘孽?”
張元花看著掌門元稹古井無波的雙眼,片刻後,點了點頭道:
“怕是有些可能!”
元稹看著張元花的眼睛,嘴角竟然揚起了一絲絲的角度,片刻後道:
“清律堂何在?”
清律堂首席楊正路掐著法禮上前道:
“清律堂在!”
元稹道:
“禦敵有功,何賞?”
楊正路又在袖子上咳了兩聲,泛白的嘴唇輕啟道:
“開陣禦敵有功,當入元央湖修行七日,掌門賜功法一門,席位進一!”
林玄與普華臉上變化的表情實在是這輩子最快的,從那麵臨十年必修的懲罰,到入元央湖,一種蒼白直接變成了漲紅的顏色。
“師尊!”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一直跪著似是毫無生機的千然終於開口了。
元稹微微扭了扭頭,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徒兒,微微道:
“說說看。”
“過了幾日便是‘登仙競’,此是清致間所建的大競,師尊是否嚴令不得與清致間發生任何摩擦,必要時還要協助清致間?”
元稹道:
“是!”
千然站起身來,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允許,就如此緩緩站起身來。一旁的林玄與普華有些驚地看著自己這個平日裏最乖巧的小師妹。
千然看了一眼林玄,從懷裏掏出一塊腰牌,扔在地上,說了一句:
“清致間五門,現在,空門首席黑捕——空將被我派大陣千雷鞭打得生死不明,勸師尊,棄了此次大競!”
然後,千然瘦小的身板就突然轉身,撥開所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從殿中走了出去。
“不,不可能!”林玄似是見了鬼一樣看著地上的那塊木頭,上寬下窄,雙字中央:
“子虛”
元稹歎了口氣,不見了身影,空留下一殿的身影交頭接耳。
忽地,元稹聲音憑空在這大殿蕩開:
“林玄五年壁修,普華兩年壁修!自‘登仙競’歸日起,由清律堂監察!”
“清律堂領命!”楊正路米色的道服袖臂上印著一朵藍色的雲朵。
“散了吧!”元稹的聲音蕩開。
所有弟子漸漸散去,交頭接耳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堂內留下張元花與元嗔,還有兩個有些怔住的“判刑者”。
張元花搖了搖頭,想起那時的少年與鴨子,心思不知飄去了哪裏。
“既然是登仙競之後的事兒,掌門定是希望你二人能在登仙競上將功補過,掙上一些清一山的臉麵,放心吧,不會修那麼久的壁修的!”
張元花說著走了出去。兩人還來不及叩謝,又聽張元花說道:
“這次登仙競,安分守己著些,不然吐口痰都要被清致間抓起來抽上百來鞭子,那幫家夥,可是護短得很啊!……”
二人頓時麵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