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方強頭腦清醒了,不過他整個人蔫了,坐在牆角舉升機架上,傻傻發呆。事情怎麼會以這樣的結局畫上傷心句號,女媧啊你們怎麼會造出那樣的人,來把我的愛情毀亡,不留一絲的生機。服務顧問多嘴,來到公司就講方強今天看見鬼了,陰魂附身,人都暈倒了。車間傳開了,漆工暗暗觀察方強的行為,果然見他形死走肉,便悄悄去問在哪裏見的鬼,說見了新娘就那樣了,都議論新娘一定是妖怪。鈑金工也這麼認為,見他在牆角坐,妖怪喜歡晚上出來,就更加肯定。他點燃報紙在方強跟前繞圈,口裏喊;哪裏妖怪哪裏去,說完鐵錘狠狠地敲打。
他耳朵被震得發麻,不耐煩地說;你搞啥鬼。鈑金笑說;你好了,我們在送妖怪呢。他不耐煩地出了車間門口,找個沒人角落來安靜自己.他徒弟來了,站在身後默默不語,遞給他一支香煙點燃。他深深抽一口藍煙咽下去,從鼻孔吐出渾濁煙霧,吐罵;呸,賤貨。趙亮感受到了師傅傷痛所在之處,不過他沒敢問下去。
下班了,夥計吃飯去了,他越過馬路來到河邊,河岸翠綠楊柳濃密葉片遮擋了河麵,鳥雀指頭嘰嘰喳喳說話,他往前走了了走,透過稀薄的枝葉望見靈動水麵。微風輕輕而來,柔柔的,撫摸臉膀,樹葉也搖曳起來,掩藏著波瀾河麵。他繼續往前走,看見了波光粼粼河麵,野鴨漂遊,誰能主宰萬物變化啊?他凝視著湧動河麵滾滾向東而去,誰能來挽留離去?不論四季更換潮氣潮落繁榮枯瘦。
他跳下河堤坐在河邊,凝望著湧動河水。夕陽光芒臨照波浪粼粼河水,這時候水麵金光閃閃,光彩四溢,充滿著河穀。抬頭河邊翠綠楊柳也披上上輝煌的衣裳,野鴨臨河翩飛披上霞光。陽光走上了樹頂,房頂,大地暗淡起來,西邊天空還漂浮著彩雲,轉眼見天空暗淡,夜幕來臨。他歎息一聲,低下了頭凝望著黑暗河麵。
波浪衝擊腳下岩石,伴隨著發出清脆的聲音,分辨不出來,是波浪的溫柔還是岩石的感動。夜靜悄悄的,隻有腳下聲音猶如夏夜涼風拂麵,猶如冬天暖陽,直往心底裏送來,那一刻心漸漸安靜,來接受他的滌蕩。啊,波浪,我暫時沒有了憂傷。
風輕輕吹動楊柳,腳下河水滿漲淋濕他鞋底,他抬起頭來,天空漆黑不見一顆星星。一片柳葉飄落臉上,他自問星星你們都到哪裏去了?沒有聽到天空回音,微風依舊在吹著,臉上掉落著清涼雨點,看來要下雨了,爬上河堤來到公路上,街燈還照亮著行人走路,行人三三兩兩擠滿著小道,微風撩撥著姑娘秀發,絲裙。他自己慢步著,回想當初他們牽手散步情景,心頭伴隨著洋溢起來純真快樂,不管臉上還沒笑起來已經就僵化了。雨點密密麻麻往下掉落,散步人跑起來,他仍舊慢步行走,雨水濕潤臉頰頭發。走完光明道路,進入黑暗胡同,摸索著來到院落中,屋簷滴水擊打著木板,震蕩在院落。他摸著上樓來到自己房間,從床下摸出啤酒咕咚咕咚喝。窗外雨絲毫也沒有停歇,他往外麵看了看,扔掉酒瓶破碎地上,他破口罵;賤貨!便倒睡床上。
哎,我的情感世界為何要遭受如此災難,上帝啊,你說說我那裏做錯了,何以要摧殘我的愛情,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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