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雨。
街上的喧鬧將楚陽吵醒,楚陽費力的睜開眼睛,隻感覺渾身無力,很多地方還傳來酸痛,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眼睛往旁邊瞥了瞥,發現昨晚躺在邊上的薑雪早已不見了蹤影。
楚陽揉了揉額頭,費力的爬了起來,他得趕緊起來收拾下,要是若夕來了,看到這一幕,說不定會直接提刀殺人。
收拾桌子的時候,楚陽看到上麵有一張壓著的紙,上麵娟秀的字體一看就是女人的筆跡,昨晚,這裏隻有一個女人。
楚陽坐在凳子上,慢慢的讀了起來:
“楚陽,我走了,不要把這次當作交易好嗎?這是我第一次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
”也許也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我會記得一輩子,我想你也會記得我一輩子吧?”
“當我看到趙至龍一天比一天衰弱,生不如死,我開始是很開心的,可後來,我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我一直努力的東西崩塌了,我甚至想不起來我前麵的三十年是怎麼過的,好像什麼都沒有,我很迷茫”
“我已經不想等到趙至龍死的那天,如今他這個結果,我已經滿足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惡心,這個地方也很惡心,我想離開這裏,回我的老家去,我想靜一靜”
“也許我會隨便找個男人嫁了,渾渾噩噩的過完後麵的日子,也許,我也會懷念這種日子,又回來這個地方”
“我把我的地址留給你,你要是忍不住,或者,真的想我了,可以來找我,我隨時都可以給你,好了,就說這麼多,我走了”
“薑雪,XX省XX市XX縣XX鄉XX村,星曆三一四九年九月二十四日留”
“哎”楚陽長歎一口氣,把這張紙細心的疊好,揣到了兜裏。
也許是心裏的感情在作祟,也許,也是心裏的欲望在作祟。
薑雪是個女人,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甚至孤獨得連女孩時期的經曆都可能忘記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楚陽也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等楚陽剛把屋裏收拾好,腰酸背痛的打開門,看到張叔正在門口焦急的轉來轉去。
“張叔,你怎麼來了?”張叔從這服裝店開業就把炒飯攤搬到別的地方去了,說是怕若夕難堪。
所以除了店裏很忙,他一般不會過來。
張叔看楚陽出門,趕緊走上前去,小心的問道:“小楚,若夕在裏麵嗎?”
他看楚陽的身體有些不對勁,意識到可能若夕和他發生了什麼,卻又不好明問。
楚陽一愣,一絲不安湧上心頭:“若夕?她昨晚不是回去了嗎?”
張叔一聽也傻眼了:“沒有啊,昨天一個晚上她都沒回去,我以為你們。。。所以一大早我就來了,也不好敲門喊你”
張叔怕若夕和楚陽兩人真發生了什麼,自己一大早來敲門會讓若夕臉上掛不住。
“不會吧?”楚陽也有些怕了,萬一這丫頭真幹點傻事,自己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張叔急得額頭汗水直冒:“那,這怎麼辦?就算以前她在溪水上班,都會準時回家的,這,你說她能去哪兒?”
“張叔你別急,說不定她去朋友那裏了,我們先去她可能去的地方找找,你把手機號給我,誰有消息了就通知一下”
楚陽也不敢對他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這隻會讓張叔更擔心。
張叔將自己的手機號念給楚陽:“那好,我去她幾個朋友那兒看看,你先去溪水看看吧,以前她和我吵架了也常去那兒躲著”
楚陽顧不得身上的酸軟,正準備關上門和張叔出去。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來到店門口,將一個手機遞給楚陽:“你就是楚陽吧?這有你電話”
楚陽和張叔一愣,兩人看著年輕人的表情一陣心慌,楚陽問道:“你是誰?誰給我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