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瞧著男孩吐的差不多了,碧落拍了拍阿寶的腦袋,阿寶戀戀不舍的蹭了蹭碧落的胳膊,聽話的往回跑去。
“這破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小雜種竟然敢耍我們。”男人憤憤的一腳踢開旁邊的椅子,老舊的木椅咣的一聲倒在地上,激起一地塵土。
紛紛揚揚的塵土濺了幾人一臉一嘴,“呸呸,強子你犯病了?去去,滾一邊瘋去。”
幾個人推推搡搡的怒聲罵著,被叫做強子的男人隻是捂著鼻子揮手打開塵土,表情訕訕也不接話,快步走到前麵,心裏暗暗發狠,要好好教訓教訓害自己落了麵子的臭小子。
“小雜種,膽子肥了!竟然敢騙我們,看我不……”強子將手裏礙事的鋤頭扔到一邊,呸呸兩聲吐了口唾沫,使勁搓了搓手,作勢挽了挽袖口,氣勢洶洶的衝出屋門,待看清門前的情景時,不禁瞪圓雙眼,倒吸了一口涼氣,勉強將到嘴的話吐出來,“……打死你。”
其他人見強子停下不走了,隻是傻傻的站著,早就不耐煩了,一把推開擋路的男人,大刺刺的走出來,卻在下一秒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各個呆呆的愣在原地。
這地上躺著的人不是村長還能是誰?
隻不過進去找個人的功夫,怎麼出來就是這一副腦漿迸裂,鮮血四濺的血腥場麵。
男人弓著腰仰麵倒在地上,染血的猙獰麵容更顯扭曲,一支弓箭刺透眼球,貫穿了他的頭顱,唯一完好的眼睛暴凸,似是死不瞑目,特別是看著那支死死插在下戶的弓箭,幾人驚懼的同時不禁覺得腿間發寒。
驚慌過後,幾人相互看了看,俱是察覺到了彼此的戒備和猜疑,還有一絲壓抑的欣喜,這到底是誰幹的?
他們並不是害怕眼前的血腥,這種場麵嚇不到他們,更加殘忍血腥的東西又不是沒見過,而且其中很多都是他們親手造就的。
他們驚慌的是未知,竟然有人能背著眾人殺了村長,要知道,不說他身邊形影不離的跟著那隻狗,就說村長這個人,他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箭法不精,但是能當上村長,幾人雖然心裏對他多有怨言,行動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來的,竟然這麼幹淨利落的就殺了他,誰能有這麼厲害?
至於趴在地上幹嘔的男孩?別開玩笑了,就他,站著讓他打,這慫包說不定都不敢下手,更別說殺人了,更何況,村長能有這麼傻,站那讓你殺?
怎麼沒見跟著村長的那條狗?難道連那惡狗都能殺的了?幾人不禁握緊了手裏的鋤頭,鐮刀之類的武器,下意識拉開了彼此的距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都不想當那出頭鳥,第一個去察看村長和男孩的情況。
一時間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隻能聽見男孩痛苦的幹嘔聲。
“汪……汪……”幾聲狗叫打破了凝寂的氛圍,隻見一團褐色的影子遠遠的飛奔過來。
半人高的大狗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特別是眾人知道它是吃什麼長大的以後,幾人慌忙退後幾步,堵在小屋門口探看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