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缺這一刀,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戰果,心中自然的閃過一絲不安。
不過,馬上他就振奮起來,大喜之下,精神抖擻,戰意勃發,手中的長刀再一次朝著陳伐劈了下來。
這時候陳伐已經幹掉了天殘,轉身擋住了他這一刀,然後,兩人戰成一團。
狼笑天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並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因為陳伐先前跟他說了,不許他插手,所以,他便瞪圓了眼睛,看著這一場精彩的廝殺。
這一戰,打的很是精彩。
刀來刀往,身影縱橫,最為難得的是,不時還有一道血光飆起……
地缺的眉頭擰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沒入它體內的銀針,竟然有著封鎖氣血流動的作用。他明顯的感覺到,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隻有平時的三分之二,出刀的威力,更是連尋常的一半都不到。
可陳伐並沒有給他取出銀針的時間,所以,他隻能咬著牙硬撐著。
然而,讓他感覺有些意外的是,陳伐的身手似乎也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強。已經被他砍中了兩三刀。這豈不說明,自己先前對於陳伐的實力,有些高估了?
自己竟然被他給嚇住了,然後,被他偷襲,甚至還葬送了天殘?
地缺氣的渾身發抖,好似瘋牛一般快速而迅猛的接連劈了幾刀。陳伐接連躲閃,手中的過河卒就像是會跳舞的精靈,在空中滑行著一道道弧線,不斷的撞擊到地缺直刀最弱的地方。
剛不能久,盛不可持。
地缺最為狂野的一刀衝了過來,這是他氣勢最為巔峰的時刻,也是陷入低穀的開始。隻要逼退了陳伐,那就逃,無論能否逃出去,總比在這裏等死強!
地缺眼中閃動著一抹堅決,身子看似一往無前,可是,已經做好了轉身逃命的準備。
可就在這時候,陳伐猛然迎著他的刀光對衝了起來。
過河卒跟直刀一路摩擦,在點點火花中,直刀耷拉在了陳伐的肩膀上,然而,陳伐手中的過河卒,卻已經沒入了他的胸口,挑開了他的心髒。
同一時間,陳伐的肩膀一扛,將他的人都撞了出去。地缺手中的直刀摔了出去,自己也倒了下去。就像是破了一個口子的氣球,迅速的幹癟起來。
他的兩眼睜的溜圓,有不甘,也有一絲解脫。從他開始殺第一個人的時候開始,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殺人者,人恒殺之!
陳伐贏了,不過,贏的悲壯。他渾身染血,神情蒼白,不過,卻依舊站的筆直,好似一柄鐵槍,要將頭頂的天空戳個窟窿一般!旁邊的狼笑天,同樣渾身染血,可人家那是沾了別人的……
血沫子從地缺的嘴角不斷的湧出,還有被震碎的內髒:“你,你不怕毒……”
“這一點我早就告訴你了,我已經有了對付鐵頭蛇蛇毒的方法,可你偏偏不信,又能怨誰?”陳伐掃了他一眼道。
“你,你不是明勁境……”
“我有說過我是嗎?”陳伐沒好氣的反問,不過,看上去似乎有些虛弱,因為他已經坐了下來。狼笑天在他的暗示下,也一屁股坐在了旁邊。
“不過,就算我不是又能如何?你們依仗的蛇毒,對我來說沒用,小爺我就算是硬拚也能拚死你們,你們就是最好的例子!”陳伐撇嘴道。
“你,你卑鄙……”地缺劇烈的咳嗽一聲。
然後,看了一眼同樣躺在他旁邊不遠處的天殘,想著兩人曾經的相依為命,他忽然顫抖著手,顫抖著道:“能,能否將我們葬在……”
“不能,不過,我倒是可以讓你們倆的骨灰裝在一個盒子裏!”陳伐毫不客氣的道。
地缺沒有吭聲,眼睛溜圓,瞳孔中卻已經沒有了半分色彩,也不知道是時候到了,還是生生被陳伐給氣的。
陳伐見他真的死了,不由歎了口氣,目光滴溜溜的轉悠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大約有五六分鍾,步七便帶了人出現在了陳伐麵前。看著再次受傷的陳伐,步七就像是一隻受傷的獵豹一樣當場就跳了起來,嘶吼道:“是誰,到底他媽的是誰?”
“你嚷嚷什麼呢?”陳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步七委屈的低下了頭,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警察,每一次都是在老大出事之後,才趕到這裏善後,做小弟做到這個份上,估計自己也是頭一份吧?
“老大,在這麼下去,我在五盾沒法呆了。您每次都讓人給砍的跟個血葫蘆似得,可我呢,卻他娘的帶著人在三裏開外,還他娘的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