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陶想要去拉架，被沈越提前製止住。她什麼都做不了，唯獨怔怔地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心驚肉跳。
不知不覺，眼淚模糊了視線。今天的事，從某種程度上和她關係很大。如果她沒有答應給蘇蔓幫那個破忙，厲斯夜就不會為了保護她來到這裏，更不會有剛才所發生的這些。
所以，真的很對不住秦霄。
對不住人家，卻什麼都做不了，這樣的感覺最絕望。
“少夫人，您別擔心，您看秦霄沒反抗，等四爺的火氣消了，他會饒了秦霄的。”沈越看莫小陶這麼不淡定，小聲提醒。
“都是我不好，怪我……”莫小陶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畫麵既陌生又熟悉。這樣的情況，讓她想不去同情秦霄都不行。
每次莫小陶遇到了危險，秦霄無私的保護她，把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可是，等眼前出現了這樣的狀況，他發現自己任何事都做不了。
“這個世界上的事沒有絕對的對錯，既然已經發生了，不如麵對。以四爺的火爆脾氣，趕緊把自己的火氣發泄出去就好了。”沈越安慰說。
“沈越，你的意思是，隻要他現在發泄完了，就會好起來了對嗎？”莫小陶激動的問。
沈越點頭。在某些瞬間，他總是有種錯覺，感覺厲斯夜漸漸的回到之前那個他，那個冷血殘酷的他……
“那秦霄會不會死，他的肋骨不會又要被打斷吧？”莫小陶小聲問。
“不會的。”其實沈越也超級沒底氣。
莫小陶聽出了沈越語氣裏的不確定，她慌了，顧不上其他，過去廢了好大的力氣把厲斯夜分開。
“老公，不要打了，求你了……”
不知厲斯夜是打累了，還是說莫小陶的求情奏效，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看著躺在地上滿臉都是血的秦霄，莫小陶眼神空洞。
厲斯夜剛才在火頭上，用力生猛。秦霄沒有反抗。
就這樣被狂扁了一頓，秦霄該不會死了吧？
莫小陶慢慢蹲下身子，打算試探一下他怎麼樣，忽然身子一空，被厲斯夜直接拎起來抱在懷裏，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老公，他現在……”
“莫小陶。”厲斯夜低吼，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莫小陶動了動幹燥的嘴唇，發現自從被他這麼一吼，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這樣，任由厲斯夜抱著出了醫院。
厲斯夜手上都是血，抱著一個女孩出來，毫無疑問的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莫小陶被他抱緊在懷裏，這一路經曆了什麼、被人怎樣看待，莫小陶一點都不知道。
最後，她被塞進了車裏，厲斯夜坐在她旁邊，說了一聲“回家”，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莫小陶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下，她拿出手機，點開未讀信息，發現裏麵隻有一句話：本質上，他和我沒差別
落款是，陸沉修。
看著這一行字，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