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趕緊去工作吧。”
“嗯，好的。”潘諾扭頭，如蒙大赦。
“等一下。”
被莫小陶翻來覆去地喊，潘諾這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她回頭，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姐，你還有什麼交代。”
“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我說，不要他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
“好嘞，我知道啦！”潘諾甜甜一笑，轉身離開。
下樓的時候，聽到樓上房間的門關了，她輕撫胸口。偷聽還能被抓個正著，這也沒誰了，丟臉啊丟臉！
“潘諾。”方希的聲音重新把她拉到了提心吊膽的境地。
“店長，您有什麼事嗎？”潘諾懸著心問。
“以後你不要來二樓了，我知道你是少夫人的妹妹，但是店裏有店裏的規定，如果你上來，其他人也會跟著一起來，這樣的影響很不好。你覺得呢？”方希一臉威嚴道。
“是的店長，抱歉是我欠缺考慮了，我會注意，一定會注意的！”
“知錯就改，這比什麼都強。行了，去忙吧。”
“好的。”潘諾跟腳底抹油一樣，一溜煙下樓。
方希目送她離開，眼中閃過一絲不快。
當初潘諾要在甜品店工作，方希就在懷疑她的目的不單純，但是一直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今天她明目張膽地跑到樓上來偷聽，看來，得安排一個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了，免得在她這個小陰溝裏翻船。
樓上房間裏。
莫小陶考慮之後，把從她和厲斯夜在一起之後的事說了一遍，有關她的父母，有關祁慕，以及她和蘇蔓所做的種種。
“我以前沒和你說的這麼清楚，是擔心你知道後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現在聽我說完，你心裏有什麼想法？”
“我為什麼會受到刺激？”厲斯夜沉吟片刻笑問。
“因為你媽媽啊，你不是一直很尊重她嗎？她做了這麼多的事，你知道了難道不是很心寒？”莫小陶弱弱地開口。
原先，她還打算幫著隱瞞一下，不把蘇蔓辦的那些事告訴厲斯夜，後來想想，一個人做了錯事就應該有承擔責任的覺悟。做了就是做了，莫小陶沒理由幫著她隱瞞這些。
所以她說了。
厲斯夜丟失掉的那些記憶，她幫著填補上了這個空缺。
她忘記的事，有她幫他記著。
“不心寒。”
“啊？不心寒？”莫小陶心涼了半截，果然是她媽媽待遇不一樣，有特殊對待啊……唉，白為他考慮這麼多了。
厲大總裁嘴角上揚：“寶貝，是不是覺得白為了我考慮這麼多？”
“說實話，是的。”莫小陶想起了很多人經常問男人的一個很俗的問題：如果你老婆和媽媽同時掉到水裏，你會先救誰？
完全不敢問厲斯夜這個問題，問了他，毫無懸念的，孝順的他肯定選擇救蘇蔓……
隻是……好鬱悶啊，厲斯夜知道蘇蔓做了這些事卻一點都不失望，他的下限去哪了？難道，他打算就這樣饒了蘇蔓，讓她繼續想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