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陶瞪大眼睛盯著他，表情很不滿。
厲哲西瞬間啞火：“開玩笑的，你眼睛本來大，故意瞪的那麼大，還讓不讓人活了？”
“沒錯，我是打算感謝你，不過，鑒於我現在心情不好，暫時不想給。”
“啊？這也行，那什麼時候可以給？”
“等我心情好一點吧，反正少不了你的。”
“好，我等著。”厲哲西滿懷期待，接下來，他要化身債主，每天跟在莫小陶身後要債。
在不知道債是什麼的前提下，忽然覺得，這樣還是有點意思的。
莫小陶繼續悶頭往前走著，一句話都不說，看上去很壓抑很難過。
看著她這個樣子，厲哲西心裏不是滋味，想要安慰她，可惜他不是厲斯夜，再怎麼安慰，都注定是無用功。
“小陶，出來時間夠長了，要不咱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
“怎麼了？為什麼不回去？”
莫小陶搖搖頭：“那棟房子讓我感覺很壓抑，我害怕回去。”
“因為蘇蔓嗎？別忘了，那裏不隻有你討厭的人，還有你愛的人啊。逃避不是你的風格，反正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幹嘛要閃躲害怕？”厲哲西反問。
“是嗎？我沒有做錯什麼？”
“你做錯什麼了？”
“我也覺得我做這些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為了保護身邊的人，同時，心裏又有點不舒服，總是覺得虧欠了這個虧欠了那個。所以，我不僅怕見到她，還怕見到老爺子和斯夜。”這樣的感覺好痛苦，再這樣下去，莫小陶覺得自己會朝著精神分裂的方向發展。
“我覺得你應該多和蘇蔓接觸。”
“我躲她還來不及，和她有什麼好接觸的？”她差點跳腳。
“你需要向她學習，你看她，明明做錯了那麼多事，最後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不要臉也是一種本事，在這方麵，她的技術是博士級別的……”
莫小陶歎息，對啊，不要臉也是一種本事，可以做到蘇蔓這個地步的，真心不多。正是因為比不上人家，才會這麼難過啊。
“小陶，你聽我的……”厲哲西開始給莫小陶講道理。
事實證明，他的力氣沒白用。因為，所有這些話都被莫小陶聽進去了……
“謝謝你，我要回去了。”
“敢麵對她了？”
“是。”反正逃避不了，那直接去麵對唄，who怕who？
“這就行，走吧。”
厲哲西和莫小陶回到了主別墅，一進門，一名女傭急匆匆地趕來：“少夫人，夫人要見您。”
“她說是什麼事了嗎？”
“沒有說，她隻說讓您馬上去。”
“我知道了。”莫小陶回頭對厲哲西道，“我去看看她，很快回來。”
“這次不怕了？”
“怕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莫小陶語氣輕鬆，是時候和她聊聊了，趕緊把所有事情弄清楚，她可以輕鬆一些。至少，她再也不希望活在這樣的糟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