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莫小陶滿懷期待地拿過來，打開檔案夾看了看，很快，她沮喪地挎著小臉。
祁慕把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看在眼裏，並且能夠猜透這其中的意思。看著莫小陶不高興的樣子，他猜透了她的心思：“是不是看不懂？”
“對啊，裏麵好多的專業用語都看不懂。”隔行如隔山，這句話說的太對了。
“沒關係。有什麼不懂的我可以告訴你。”
“那你隻要告訴我，我媽媽在您的治療下有沒有康複就可以了。”
“大體上算是好了，如果她不要再受到刺激，可以說是和正常人一樣。”
“您真的好厲害，以前她在療養院呆了那麼長時間都好不起來，到了您這裏竟然好了。可惜她最後還是不見了。”莫小陶小腦袋低垂，看上去很不開心。
“其實你應該換一種方式來思考。”祁慕笑道。
“什麼方式？”不管換一種怎樣的方式來思考，最終結果都是一樣，她的父親、母親都不在她的身邊。
從小到大，自從這個家支離破碎，她想要一個完整家庭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上天好像很喜歡跟她開玩笑，一次又一次，前段時間這個家好不容易完整了一些，她還傻乎乎的以為幸福的大門對她打開了。結果，嗬嗬，老天不給人多一點驚喜不罷休，她竟然認了一個假媽。
“至少你知道他們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你還有個牽掛，還可以默默地祝福他們，這些本身是很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如果別人問起，我可以強顏歡笑的告訴別人我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麵對你這個心理醫生，瞞不住也不想隱瞞，我其實不是這樣想的。誰稀罕他們的牽掛，每天在一起難道不好嗎？為什麼一家人沒有一家人該有的樣子？”莫小陶說著說著變得激動起來。
祁慕低頭，疼惜地看著她。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見笑了。”
“沒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要想太多，想多了隻會給自己壓力。我聽說你懷孕了，更加需要注意，不然對你和胎兒都沒有好處。”
莫小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多虧跟你聊了這麼多，我心裏舒服多了。”
“沒事，每個人都有煩惱，都會或多或少有心理上的問題。如果你什麼時候不開心了，可以來找我，我願意做你情感的垃圾桶。”
“呃，你這麼厲害，誰這麼不長眼把你當成垃圾桶啊。”莫小陶笑道，“對了，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
“……你說吧。”祁慕不知道她要說什麼，緊張地摸了摸鼻子。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克父母的人？”
“你該不會是……”
“沒錯，我和我父母很少團聚，所以我覺得會不會是……”莫小陶低頭說著心裏的想法。一抬頭，看到祁慕臉色不對，“祁醫生，你怎麼了？”
“你先出去，等下我來找你。快點！”祁慕大聲說道。
李淼說的沒錯，他是個雙重人格的人，並且跟莫小陶聊過以後，第二重任何馬上壓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