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儒生撫須,和顏悅色走到雲逍身畔,隨手輕拍雲逍臂膀,笑道:“不必驚慌,我等行走江湖,遭人窺測不過稀疏平常之事。小兄弟,你是這裏的小二吧,你盤中酒菜似乎涼了,不知是那位兄弟點的佳肴,可惜了啊……”
雲逍肩膀受藍衣儒生輕拍,隻覺一股熱流灌入己身,周身遊走一遍,熱流回到藍衣青年手中,雲逍有一種感覺,仿佛剛才藍衣儒生那一下,連自己心跳多少都了如指掌。
這時,刀疤臉回來,搖了搖頭,目光瞥向雲逍,瞳孔深處陰厲數分。
藍衣儒生點了點頭,又朝雲逍笑道:“嗬嗬~這一盤凉菜給人送去,隻怕是得罪人了,不如這樣吧,小兄弟為我等兄弟二人驚走刺客,在下不勝感激,這盤酒菜我要了,賬算在我頭上,小兄弟送進去吧。”
雲逍可不傻,把菜端進去了,屋內就他們三人,最壞情況下,說不定,他可能以一具屍體身份出去。前月騰雲鎮另一家酒樓,店小二給一位客官送水,兩日後發現已死在房內,皮囊遭人剝去,陶半仙曾猜測,惡徒為躲避仇家,臨時起意,殺人剝皮,從而易容。
雲逍懊惱,心下暗罵自己道:“真晦氣,叫你多事,啥秘密也沒聽到,還惹了一身騷。幹脆,厚著臉皮不進,大庭廣眾,諒他二人又能奈我如何!”
雲逍張了張嘴,正要開口,目光落到藍衣書生眸子裏,心頭又遲疑下來,暗想:“可是,長毛偽君子說的合情合理,本少俠若不依他行事,反倒顯得言行怪異,他大可以說本少俠有古怪,與“刺客”是一路人馬!?當場刺我一劍,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哎呀~不妙,不妙啊!!”
雲逍暗自思量,進退不是,正在這時,一道虛幻縹緲的聲音傳遍醉仙樓,幻音縹緲,回聲道道,綿綿不絕,耳邊另有清鳴聲,在聽腔內回震,婉轉悠揚,頻率變化無常,與之同時,耳朵生起一股刺痛之感,令人頭暈目眩。
“哐啷”一聲紛亂,酒菜佳肴摔了滿地,雲逍兩三下就被音波弄得雙眼翻白,“撲通”一聲,倒地不起,抽搐幾下,昏死過去。
“哼!葉某縱橫江湖數十載,想不到,時至今日連兩個廢物也敢謀奪老夫寶物?兩截臭****一樣的東西,也不照照鏡子。老夫不屑你等宵小,而你等自詡刀俎,以為老夫成了甕中鱉不成!?不想理會,但偏偏蒙著耳朵,也聽得到你這兩個廢物的聲音!”
這道渾厚的音質,異常玄乎,人影不見,聲音出處飄忽不定,好像來自頭頂,好像來自地下,又好像來自心中,詭異如鬼,十分可怕。
“誰?何人鬼鬼祟祟!?”
“你、你、你難道是。葉天翔?你。果然。逃到南疆來了,這麼說。《不死玄經》也在。你手裏了!?”刀疤臉依牆半跪,強忍著腦中刺痛,咬著板牙,一字一句吐出,滿臉虛汗淋漓,仿佛大病一場,而其他武者也如他一般,神色猙獰,一臉痛苦之相。
“什麼?《不死玄經》!?”眾人痛苦之餘,刹那間不由都露出一副震驚之色,貪婪之色也隨之染上。
“難怪。葉家滿。門。遭屠,原來。是《不死玄經》。在。你手了!”
“葉天。。翔,藏頭。露尾算什。麼本事,有。種出來。與你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哼!就憑你們的三腳貓功夫,連老夫兩層功力的音波功都難於抵禦,也配與老夫交手,實在可笑之極!”
“葉天翔!眾多武林。名宿。。因你來。。到南疆,如今。你。自曝行蹤。不出半日。看你何。處藏匿。。到時,你。必死。無疑!”藍衣儒生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