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閑似乎不為身後兩道強大的劍意所動,整個人往前一掠,仿佛獅子搏兔一般,撲向剩下那名使匕首的殺手,拳影頓生,將這名殺手的匕首均籠罩其中。
拳勢就要破開這殺手的匕首虛影。
突然,葉閑猛地轉身。
與此同時,魚龍刀已經出鞘,接著轉身之勢,化作一道閃電,劈向身後的兩道劍意,兩柄長劍。
哢擦兩聲脆響,兩柄長劍在鋒利的魚龍刀之下,轟然斷裂。
但這兩柄長劍的主人,雖然失去了一部分劍身,但他們均是受過無數殘酷的訓練,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所以並沒有驚慌失措,雙手依舊穩定,剩下半截的長劍依舊穩穩的刺出。
葉閑卻沒有再理會這兩柄斷劍,魚龍刀反手再劈出。
可憐那名使匕首的殺手,那曉得葉閑居然如此狠辣,麵對威脅到自己性命的兩柄斷劍居然不離不顧,反而反手一刀殺向自己。
一顆大好頭顱從脖頸上滑落,一股熱血衝天而起。
就在這個時候,來自遠處最強大的威脅突然降臨,仿佛風雪嗚咽,一支銀色的羽箭,刺破這一方天地,洞穿飄落於路徑上的雪花,然後非常突兀地出現在葉閑身前。
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這支羽箭夾帶著蓄勢已久的殺意,出現在葉閑身前,比那兩柄斷劍還快了一分。
噗地一聲悶響,葉閑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抓起腰間的刀鞘,豎在了自己胸前,擋住了那一柄羽箭。
但卻沒有完全擋住,刀鞘畢竟是普通的精鐵鑄造,比不得萬年珊瑚金所打造的魚龍刀,所以被羽箭洞穿,不過幸而也減緩了羽箭的速度。
顧不得破裂的虎口以及被震得麻木的左臂,葉閑狼狽地使了個驢打滾,羽箭擦著他的肩頭劃過,然後將他身後還沒有完全倒下的使匕首那殺手,一箭洞穿。
這一支羽箭的威力,可見一斑。
兩名使劍的殺手落空,但自然不可錯過這樣的機會,猛地朝著葉閑再次撲了過去。
葉閑已經從地上蹦了起來,一聲獰笑,不退反進,闖入兩道劍意之中。
饒是葉閑費勁全身解數,左右腰際依舊被兩柄斷劍劃出兩條巨大的傷口,不過,這也算是賺了,因為這兩柄斷劍的主人,一人正捂著喉嚨抽搐,一人更是半邊腦袋不見了,轟然倒地。
四名潛伏的殺手,頓時全告失敗。
對於殺手來說,失敗的結果隻有一種,那便是賠上性命。
但葉閑根本停不下來,因為遠方那羽箭的威脅。
所以他往旁邊的一個雪人堆掠去。
雪人堆就在一丈外,想來應該是梧桐巷裏的小孩子堆著玩耍的。
但葉閑卻知道,裏麵藏著一個人,也就是之前完全沒有感應的最後一名殺手。
第二支羽箭並沒有落下,因為葉閑藏在雪人堆之後。
這是羽箭主人的同伴,此刻成了葉閑的掩護。
第二支羽箭並沒有必要落下,因為雪人堆裏藏有真正的殺招。
所以,剩下的兩名殺手以為,此事必然成了。
雪花鬆動,一柄銀色的短劍從雪花之中遞出,悄無聲息,快如閃電。
若葉閑不知道雪人堆裏有人,此刻恐怕已經身中匕首而死。
但葉閑隻是攤手一抓一拉。
一抓正好抓住仿佛送上門的一隻手,手很雪白纖細,仿佛雪花一般,然後一拉,雪人堆中的人一聲驚咦,然後被葉閑拉入懷中。
手一翻轉,葉閑狠狠將那銀白色的匕首架在了它的主人脖子之中。
葉閑另一隻手也並未閑著,為了避免這名殺手暴走,他另一隻手按向其胸膛。
黑色的夜行衣之下,葉閑按上一團不大不小但十分堅挺的柔軟,仿佛一隻兔子一般。
居然是個女子。
那女子被葉閑所製,但卻十分冷靜,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葉閑笑了笑,道:“這裏幾乎沒有小孩,本不應該有雪人堆!”
那女子道:“沒錯。是我們的疏忽!但你的手放錯地方了?”
葉閑道:“這地方沒錯,想來應該是你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