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很直接,很鋒利,像一柄鋒利的小刀直截了當地破開了鍾離聲隱藏最深的傷口。
鍾離聲臉色劇變,他不承認,一直都不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這種痛苦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明白,但現在被這個人無情地狠狠撕裂,他心神頓時失守。
鍾離恨繼續道:“你可知,若非你沉迷女色,若你能專守武道,你的成就絕不再我之下!可惜啊!”
無情的補刀再出。
鍾離聲嘴唇劇烈顫抖起來,低聲嘶吼道:“我可不願意成為你這種的無情之人。”
鍾離恨道:“你因為恨我,所以厭憎成為我這樣的人,何其愚蠢!”
補刀之後再補刀,捅得鍾離聲眼冒金星,仿佛渾身被捅出千百個無形的窟窿。
鍾離恨再道:“有情是道,無情亦道,大道萬千,若拘泥不前,何成大器!”
說罷,鍾離恨轉身緩緩離去,隻留下癱倒在地失聲痛哭的鍾離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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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書院。
書樓前,密密麻麻地圍滿了書院學子,這裏好多年未曾如此熱鬧過了,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葉閑頓時被眼前所見驚呆了。
樓主,舒舒服服地斜靠在一張藤椅紙上,他麵前擺著一張桌子,桌上上麵放置一個巨大的木箱。
桌子前麵,一塊破破爛爛的木板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字:書樓比試售票處,一人一百兩紋銀。
樓主者,何許人也,居然在此趁火打劫抑或稱之為剪徑毛賊,登天梯名額之爭,書樓管理員與鍾離世家子弟的比試,是多麼神聖的一件事情,但樓主居然在此賣票收費。
真是此路為我開,此樹為我栽,想要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但隨即一想,也正是樓主這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所以,諸多學子都忍痛掏錢買票。
但大部分學生可均非有錢之人,他們雖然天資非凡,但大部分都來自普通大唐百姓人家,一百兩紋銀,相當於普通大唐百姓世家數年的花銷,讓他們如何承擔。
非但如此,葉閑親眼所見,有書院學子交了錢也沒能進去,隻因為樓主斜瞄了這學子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道:“看不順眼,亦不能進!”
那學子敢怒不敢言,隻好灰溜溜地走了,一百兩銀票也白給了。
次奧,這是什麼規矩!花了錢還不一定能進!
他奶奶的,也隻有樓主敢這麼幹。
葉閑自然能順利進入,而且也乖乖地掏了一百兩銀票,因為看樓主的眼神,若葉閑不自覺,他還真有可能不讓葉閑進去!
尼瑪,這真是開了眼了。
進入書樓之中,偌大個院落也不過寥寥二三十人,看來樓主的眼界甚高,真正看得順眼的人沒有幾個啊,也就是說,諸多學子隻能白白的掏了銀票。
當然,有財力者自然要試試,沒有的借錢也要試試,要知道,此番書樓比試,終歸有人勝出,終歸有人能獲得登天梯的名額,若能親眼見見二人的武道修為,那接下來挑戰自然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