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在王道的靈識靠近轎子十丈左右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冷哼,放出去的靈識險些被一股妖異的力量禁錮住,王道連忙收回了自身靈識,心中大駭,在這一聲冷哼之下麵色禁不住一陣蒼白,僅憑一哼就能震懾住自己的人,其修為到底到了怎樣的地步。
烏鷲似乎也注意到了王道一行人,朝著王道等人所在位置移目望來,目光在掃過王道身上時微微停留了一會兒,而王道卻感覺如坐針氈般渾身不自在,好在烏鷲的目光並未在王道身上停留多久。
“王兄小心,此人乃是大離國國師烏鷲,據我慈光寺探子得來的消息,此人本體乃是一隻靈鷲,兩年前成就地仙之身,個體實力不下於元嬰期修士!平時行事低調,不知此次何以會來到慈光寺!”正當王道困惑大離國何以會擁有此等高手時,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竟是永慧和尚。
“多謝永慧大師提醒,想不到大離國皇室的力量竟是如此令人震驚!”
“嗬嗬,大離國表麵上常年積弱,實際上卻是另一番情景,像烏鷲這樣的高手在大離皇室內怕是不止一個,皇城蒼本就是修煉寶地,靈氣充裕不下於仙門,常年來招攬了不少散修高手!這些人才是大離國的真正戰力,也是因此大離朝政雖說衰敗,卻無人敢於挑釁,皇室力量更是牢不可破!”
“以永慧大師所言,大離皇室有此實力應該不用忌憚修界仙門才對,何以還要前來銅雀台祭天,看樣子對我等仙門還是十分敬重的!”
“嗬、嗬,王兄既然身居丘墟宗戒律堂主事之職,對於修界之事應該有所聽聞才對,王兄以為我等仙門的實力就如此簡單,若真如此你丘墟宗與我慈光寺怕是早已滅門了!貴宗更是在大離國內傳承了不知多少年,始終屹立不倒,這可絕非偶然。”
“這倒也是,宗門之事,王某不好言說,我等不過奉命前來慈光寺與眾仙門弟子會和,不知所謂何事?”
“此事不急,人皇祭天,我等還是先觀禮再說,看他們能搗鼓出些什麼!”
永慧言畢,朝著焚香廣場上望去,草佛麵前,群臣跪守,皇帝落轎,若非仙門之首佛宗慈光寺的實力擺在那裏,相信擁有此等實力的皇室也不會買賬。
一眾臣子跪在地上,時不時微微抬起頭來看向那名動作奇慢的老和尚,麵帶苦澀,曆代祭天儀式上這些老家夥是最折騰人的,慈光古刹雖說是佛門,但其內的清規戒律卻是極多,尋常時刻前來燒香拜佛還好,若是像今天這般祭天儀式,則繁複磨人得很。
“國師覺得這老和尚當真是年邁體衰,行走不動,還是有意捉弄朕!”李軒困坐於紫金盤龍轎中,拉開轎子簾布瞟了瞟那名剛走下階梯的老方丈,打了個哈欠,不禁苦笑道。據先皇所言,本屆方丈算是年輕的,若非知道這慈光寺的背景不凡,以李軒的脾性怕是早已發作,堂堂一代大離國君主,卻要在此恭候一個滿口無牙、耳聾眼花的老家夥前來宣啟銅雀詔文。
“回稟皇上,這老家夥的確是走不動,若非常年養居慈光古刹,受了佛氣滋養,以這老頭的體製怕是早已入土為安,不過這也是慈光寺的招牌人物,他們不結舍利金丹,不修金身法相,但對佛法的理解卻是極為精深的!”烏鷲侃侃而談,實話實說。
“難怪朕看不出對方修為高低,還以為是自己道行低劣,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原來真是個凡夫俗子。對了,古刹門外有意光腦道士,為何他的修為朕也看不出來!方才此人意欲窺視朕的龍顏,卻被國師狠狠教訓了一回,不過對於此人朕倒是來了點興趣,國師有空不妨好好調教一番。”李軒似笑非笑,麵上略帶有玩味之意。
“皇上放心,臣定當收複此人!此人應該是丘墟仙門弟子,不過臣觀其功法,卻與丘墟宗大不相同!至於皇上未能看穿此人修為,那是因為對方所修隱匿功法頗為神奇,其實際修為倒也不低,與皇上相比都是伯仲之間,神魂築基中期,武道先天中境頂峰,隨時可能突破。”
“哦,竟也是法武雙修,小小年紀便步入先天中境,看來朕真的要會一會才是!”
卻說此時,老方丈在兩名小和尚的攙扶下終於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