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得,今日我慈光寺外廟除了迎來諸位貴賓外,還受了大離國皇帝之邀,欲要開啟本門法壇聖地銅雀台,舉行祭天儀式,為天下蒼生祈福,諸位若有興趣不妨在此逗留兩日,待得祭天儀式告一段落後再一同前往內寺。”永慧摸了摸腦袋,麵上一副歉意,看向王道那同樣光溜溜的腦袋,之前還有些鄙棄,如今卻覺得分外親切,“王兄莫非也是佛門弟子,沒想到堂堂丘墟仙門也會有王兄這等奇才!”
“永慧大師謬讚了,王某愧不敢當,既然來到貴派,自然是客隨主便,我身後這群師兄弟們常年閉關苦修,無緣見到俗世中皇族風采,今日正好見識一番!”王道打起了哈哈,對永慧和尚之言卻是不怎麼上心,若真是什麼奇才怕是不會得到此種待遇吧!
“恩,那就好,唯恐萬妖殺界妖人作祟,貧僧還要出去布置一番,諸位師兄請自便!阿彌陀佛!”永慧和尚宣了聲佛號後,退出了禪房。
等到永慧和尚一退,早有些怨氣的步高終於按捺不住了,朝著禪房木門一腳踢去,“啪”的一聲,那兩扇敞開的房門如今一掩住了半邊,周艄公看了看步高那莽撞的模樣,麵上嘿嘿一笑後,走上前去將另一扇禪門也關了上,頓時這間方圓十數丈的禪房內就隻剩下王道一行人。
“王兄,我等隨你來可不是受著窩囊氣的,這慈光寺的派頭可是大得很呐,一點不將我等放在眼裏,雜家好歹也是應邀前來,你看看這禿子的態度,將我等與那世俗中的皇帝混為一談,難道我修道之人連那狗皇帝都不如!”步高頓時大怒,自從接到王道的邀請後,步高可謂是異常興奮,一想到即將和自己那美嬌-娘見上一麵,心裏邊那可是高興死了,不過一到來風茶館打聽,卻好似挨了個晴天霹靂般,那位在俗世中苦等自己三年無果的美嬌-娘不但改了嫁,還為夫家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三十年過去了,人家的兒子都已經娶妻生子了。
以步高的個性,當場暴跳如雷,險些要將對方一大家子殺人滅口,卻被王道攔了下來,三十年前那位美嬌-娘更是在旁不住啼哭:“你說走就走,妾身為你空守新房三年,連一封書信,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捎來過,最後才得知原來你上山學道去了。正當此時,你步家上下又要趕我出去,說我這樣一個沒有子嗣的女子,亂了你步家的綱常,壞了你步家的聲譽,若非如今的夫君收留我,我怕是早就死了吧!如今你一回來就喊打喊殺,你自問有沒有盡到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你若要殺了他,就先殺了我吧!”
女子的剛烈敵得過現實的殘酷嗎,王道見著這一幕,說實話心裏邊很難受,倒不是為步高難受,而是為這些女子難受,像步高這種荒唐至極的人能夠結識到這樣一位貞潔烈女,那是他步家幾世修來的福分,可惜都被步高這小子給浪費了!
“光腳的果然不怕穿鞋的,我說步高啊,你怎地就如此沉不住氣,別說方才那人的修為遠遠高出於你,就算是比你低,這慈光寺的地盤上也輪不到你在此叫囂不是!”鐵拐老道不愧是活了兩百多年的人物,修為不高,說話倒也在理。
“哼!”步高自知理虧,發出一聲冷哼後卻也不再言語。
“王兄,聽聞一年多前丘墟宗便派出過人手,前往萬妖殺界,可惜半途之中盡皆被妖人所害,帶隊的門中長老豬能也深受重傷,此次我等既然代表丘墟宗行事,是否也該有個惦記!”周艄公老眼一眯,縱然自己不在乎怎麼死,可總得死的有點價值,若是被人算計而死,那可是劃不來。
“周兄放心,王某此次帶隊出山,除了代表本宗立場行事外,最為在乎的還是諸位的安全,不過自從萬妖殺界出現動亂後,不但驚動了大離國修界,就連與本國相近的秦、楚兩大諸侯國修界也變得人心惶惶起來,我等一路上更是見到不少低階妖獸蹤影,可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相信大家對此都深有感受,萬妖殺界亂世,我等修真之士責無旁貸!”王道侃侃而然,此刻不是談什麼公義的時候,作為修真之人無非就是要在確保自我安全的情況下為本國百姓盡一絲綿薄之力罷了,是以一路上王道等人一旦見到妖獸擾民的事情都會上前解救,實在不敵則棄之而逃。
“此話有理!我等自當以王兄馬首是瞻,生死固然是大,但我等身為大離國修士,誰人無父母,誰人無家鄉,大離國就是我等的根基,就算死也要落葉歸根!”趙盤憋屈了一陣後說了句正義淩然的話,眾人一聽這話,不禁咋舌,這個平日裏看起來傲慢自我的人,此刻竟能有此覺悟,可喜可賀。
一日後,皇家衛隊終於來到了慈光寺,而慈光寺外廟之中,亦有不少佛家弟子外出迎接,隻是這些外廟弟子中卻沒有一個修真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