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師兄!”眾女子見來人竟是羅修,不禁詫異道。
“這老家夥怎麼也來湊這熱鬧!”楚老頭看了看羅修,麵目一顫,疑惑道,這羅修的來頭可不簡單,同樣是法武雙修,神魂早已到了築基大圓滿,若非為武道境界所困擾,怕是已經結丹成功,升任長老了,況且此人武道境界也不低,據說是個先天中境修士,平日裏潛修於內門中,難得見上一麵。
“王兄果然好手段,穆某佩服!”穆青穩住傷勢後,緩緩站立起來,也不看身邊的羅修,反倒是朝著王道看去。
“嗬嗬!穆小王爺好福氣,修為高強,廣結善緣,若非小王爺方才留手,王某怕是已經死了吧!”王道聞聲亦不冷不熱道,在那道冷冷目光的盯視下卻是不敢有絲毫動作。
“王道?你就是那個曾今在天水城來風茶館與羅某有過一麵之緣的小子!真是想不到,當日的一念之差,竟留下了你這個禍胎!”羅修看了看王道,也是滿目驚訝,區區五年,昔日少年業已茁壯成長起來,其勢頭更是大大出乎自己的預料。
“閣下別來無恙,當年的愣頭小子不但拜入了丘墟仙門,還有幸成為閣下的師弟,不知閣下有何感想!”
“沒什麼感想,螻蟻終究是螻蟻,就算長了翅膀,它也是螻蟻!”羅修淡淡說道,旋即朝遠方看去,隻見一道青色遁光朝著這裏激射而來。
“哦?是嗎?羅兄此話未免過於武斷了!天地萬物皆有靈性,人人都以為自己才是這世界的主宰,殊不知人道之中也有許多無奈,萬裏之行,始於足下,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縱使是螻蟻亦可顛覆乾坤,即便身為萬物靈長,亦難免失道不察!”
朗朗之聲自法武道場西麵天空流轉開來,傳入了每一位丘墟門人弟子耳中,清音繞耳,啟人深思,王道抬起頭來定睛一看,麵現歡喜之色。
“弟子王道參見陳師叔!”王道雙手作輯,俯首一拜。
“參見陳長老!”
眾道人亦是連忙叩首,心中對此人顯得十分恭敬,對這傳聞中不喜修煉,單憑遊曆塵世,感悟天道而結成金丹的長老羨慕之至,試想在整個丘墟宗內有哪位丹期長老不是經過數百年苦修方才結成結成金丹的,唯獨這新晉升為長老的陳歡是個例外。
“嗬、嗬、嗬,道兒不必多禮!關於你的事我早已聽說,你也算是福澤深厚之人,竟能拜入徐師兄門下,可喜可賀!”來人正是曾引薦自己入門的陳歡長老,此刻將王道的身份點出,立時全場震驚,那些早有耳聞卻未得見王道其人的內門弟子更是豔羨不已。
“這——這——這小子就是徐長老新收的徒弟,談笑間力挫穆青,這需要何等修為?”
“聽聞這小子原本不過是紫檀外門中的一個雜役,尋常都是做些下三流的活,何曾想到會有今時今日的待遇?”
“噓,別亂說,據我所知,這王道之所以去紫檀外門做雜役,也是出自徐長老的一番考驗,意在磨練這廝的脾性!”
“恩,徐長老可謂用心良苦啊,想我等當初拜入丘墟宗,常常以自己是內門弟子為榮,對那些外門中人一點看不上眼,孤高自傲,以至於修為停滯不前,遲遲未能突破,如今聽了陳長老一番訓話,實覺有愧啊!”
一時之間,法武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五六百人,紛紛議論起來,王道為人向來低調,而方才與穆青的一番交手卻是令自己成為了大家議論的焦點,為了避嫌王道沒有直接稱呼陳歡為陳叔公,反倒是按門內規矩稱呼一聲師叔。
——
——
——
“嗬嗬,弟子剛拜入丘墟宗時,便聽聞陳師叔又下山曆練了,本該早日前去拜訪的,卻遲遲未能有機會!”王道嘿嘿一笑,擺出一副親近的姿態,有如見到了徐鬆般,絲毫不見外。
“臭小子,少在那兒假作親熱,你來這丘墟宗一藏就是五年,老夫這五年中也回來過好幾次,多番問及你的下落,卻沒一個人知道,還以為你命薄死了呢,前些陣子本打算去暮雲鎮給你爹爹報喪來著,卻聽聞徐左使收了個得意門生,一打聽之下竟然是你小子,哎,一別六年,可曾想過歸家探望?”徐鬆麵上佯裝一副怒容,說起王道那些事心中還有些愧怍,這廝要真個死了,將來到了下麵如何向王老爺子交代。
“想,怎會不想,莫非陳師叔有法子讓弟子外出探望親人?”王道聞聲一陣歡喜。
“嗬嗬,急什麼,你若能在本屆新秀大賽上嶄露頭角,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事!”陳歡神秘道,“本屆新秀大賽將由老夫主持,行不行的通就看你的實力了,嗬嗬!”
王道一聽此話,那可是歸心似箭,振奮異常,可一想到新秀大賽上可能出現的人物便又頹喪起臉來,嶄露頭角,若是踏在穆青身上嶄露頭角自己倒可一試,但若是換做元元、羅修這等猛人,自己怕是要提前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