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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與我無關

一天,財主家的外孫過百日。吉高按照財主的規定,隻好帶著禮品來到財主家。

今天財主和往常不一樣,對吉高特別客氣,為的是怕吉高搗蛋講不吉利的話。寒暄之後,財主低聲對吉高說:“吉高,今天是我外孫過百日,請你言語穩重些。”吉高連聲答應:“一定,一定。”

果然,酒席開過了,吉高沒有說一句話。散席回家前,吉高特地趕到財主跟前,說:“今天我可是憋著一句話也沒說,往後要是你外孫得病死了,就與我無關了。”

財主那笑了一天的臉一下子拉長了。

不跳的是我兒子

那年鬧災荒,村民們都沒有米下鍋。可是,莊上的財主卻把幾百擔大米屯積在家中,等著米價上漲,不肯糶(賣的意思)給農民。

這天,許多村民圍住了財主,要求財主糶米。財主急了:“米是我的,我不糶,你們誰也管不著!”

這時,吉高從旁路過,財主一把拉住吉高,讓他來評理。吉高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說:“昨天夜裏,我被子裏的虱子和跳蚤吵起架來,鬧得我一夜沒睡好,哪來精神替你評理呀?”

這一下吊起了財主的胃口,忙問:“跳蚤和虱子吵什麼?”

吉高說:“還不是為了爭兒子!跳蚤說被子裏的小虱子和小跳蚤都是它的兒子。這時虱子說:‘不跳(糶)的是我兒子’。”

村民們一聽都笑了,財主也笑了:“說得在理,說得在理!”村民們笑得更凶了。財主仔細一想,才明白上了吉高的當。但話已出口,又不好收回。轉念一想:我糶點米給他們,那不就不是虱子的兒子了嗎?

這樣,村民們終於買到了他們想要的米。

換鴨

財主養了一群鴨子,還立下了一條規矩:別人誰也不許養鴨,否則,一律殺死。吉高打算治治財主。

這天拂曉,吉高將事先準備好的幾百個草把子放到河裏,淡淡的月光下,還真像一群鴨子。財主的管家看見了,慌忙稟報財主。財主怒氣衝衝地來到河邊,這時吉高剛好把船撐到這裏,財主惡狠狠地問:“吉高,那鴨子是你的嗎?”

吉高點點頭。

“多少隻?”

“五百。”

財主一聽,什麼?五百,我家才養了一百多隻!於是厲聲問道:“你曉得這兒的規矩嗎?”

“什麼?還有規矩?”

“哼!你好好地聽著,這裏隻有我家可以養鴨,別人養鴨全部打死!”

吉高聽了,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哀求道:“老爺,求求你,這鴨子可花了我好多錢。如果真的打死了,我也沒法活了。”

財主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說:“念你不知,這樣吧,你的鴨子全部歸我,我的鴨子你可以全部趕走,怎麼樣?”

“這……”吉高麵帶難色。

“就這樣定了,管家,拿筆墨來立下字據,誰也不許反悔!”

吉高接過字據,裝作不情願的樣子,將財主家的鴨子趕到家裏,分給了村裏的窮人。

天亮後,老財主才發現上當了。

做夢

有個地主,一心想發財,對窮人非常苛刻。吉高想治治他。

一天清早,吉高把地主的門敲得“咚咚”響。地主以為出了什麼事,開門一看是個長工,忙問:“這麼早,敲門幹什麼?”

吉高笑著說:“老爺,昨天半夜,從屋頂掉下不少好東西:黃的,白的,方的,圓的,還有長條的。”

地主一聽,心裏一樂:黃的是金,白是銀,方的是金磚,圓的是元寶,長的是金條,這下可不能叫這小子溜掉!於是就留他在家裏吃飯。

酒足飯飽,地主問“那些東西呢?”

吉高故意反問:“你是問那些黃的、白的、方的、圓的、長條的東西嗎?”

“對啊。”

吉高抹了抹嘴上的油,笑著說:“口害,正當我準備捧起幾塊,藏起來送給你的時候,我那該死的東家把我喊醒了。”

原來,這是吉高做的一個夢。

偷鍋

有個老財主,聽到窮人們都傳說吉高很聰明,心裏很不服氣。

這天,他看到吉高提著一口破鍋要到集市上修補,便攔住他,說:“吉高,人們都說你很有才智,我想跟你比一比。這樣吧,你也甭去修鍋了,我家倉庫裏有一口新鍋,要是明天天亮之前你能偷到,鍋就歸你;要是偷不到,你到我家做一年苦力。”

吉高說:“好吧!”並當眾立下了字據。

老財主回家後,叫來兩個夥計,吩咐他們要寸步不離地守著那口鍋,直到天亮。老財主心想:哼,這回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兩個夥計守到半夜,餓了,就決定一人守鍋,一人到廚房做飯,然後輪流去吃飯。就在一個夥計吃過飯,去換另一個夥計吃飯的那會兒,吉高走進廚房,將剩下的飯菜全部藏了起來。

另一個夥計走進廚房一看,一點可吃的東西也沒有了,十分生氣。回到倉庫罵道:“你這個混小子,居然一點可吃的東西也不給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