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模糊(1 / 3)

每個人都有一個死角,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闖不進去,這段時間又再是季節性複發了,和夢魘的夢境相同,眼裏黑壓壓的一大片一大片,偶爾星星點點的白光在雙眼中來來回回的跳躍著,她已逐漸一點一點的流逝了在這個世界能夠生存下去的特殊,可是任其自生自滅又何來是她顧笙的理由呢?終歸到底是她的不甘心還是她害怕一旦回去就回模糊了原本的執念,她何想不曾能丟下一切的煩惱和生死遠離那個最初的城市,隻要她顧笙獨自蜷縮在黑暗中,她走不出去,別人亦走不進。

現在如果時光倒流,她又能抓得住什麼?又能改變什麼?她想要已經遠遠超過了心理所能夠承擔的容量,她要的不僅僅是現在所擁有的東西,她要的還要更多、更多!

怔怔的伸縮著雙手的顧笙,心裏不禁莞爾。

她的腦海裏不停的回放著那個櫻花小道,那樣好看的少年……朝著她慢慢的走過來,他似乎不認識她,貌似欺她來的時間將不是對的季節罷了。

那個女孩也好,還是她自己也罷,總有一個人會走近那個位置的。

無論過去發生什麼,將來他們又麵對著些什麼,現在若無其事,對她來說原本就是最好的報複。

顧笙孤身曲蜷坐在長長的木椅上,扶手處搖曳了幾片剛剛掉落下來的枯葉,她隨手掃過,扯開幾本雜誌,然而好奇的眸光一直盯著一個熟悉的神態,側著腦袋她把雜誌的距離慢慢拉近。

左手不自覺的撫上翻到那一頁的人物照片裏的那副至高無上的冰山摸樣,對周圍的事物似乎還是一樣的冷漠,他總是讓人感覺這一雙眼鏡隨時都能反射著不同尋常的光芒。

顧笙詫然,有一種奇怪的似曾相識,為什麼會讓她覺得在哪裏看到過一樣,感覺到他的心裏流淌著迫不及待的一種不顧一切的使命。

突然,她翻出手機,以最快的速度的調出一張棱角分明的側臉,顧笙握住雜誌的左手漸漸滑落,“噗”的一聲,微微挽起的嘴角咧到了最高處。

還真是一樣的嚴肅呐。

夕陽下,餘暉照影的顧笙緊緊的握住右手,

溫柔的眼神彌漫在風中,她會好嗎,他也會好麼?

“鈴鈴鈴~~”聲音劃過夏陽紅的天空,吵鬧而又寂寞。

一陣響聲重耳傳來,刺啦啦的似乎就快要震破了顧笙的耳膜,左手挽過耳邊的碎發,好看的弧度在耳邊綻開一片,壓下眼簾,放下雙腳起身,雙手拍了拍校裙底淡黃色的邊緣,轉眸看向自己的中心……

藏青色的顏色用在這種奇怪的連衣校裙上著實有點奇怪,這種過膝的裙子最不得她的喜歡,唯一的理由就是它不該用藏青色這個並不看好的色彩。

“竹內同學,上課了,不趕快回教室的話等下那個愛嘮叨的地理老師會找你麻煩的哦。”走廊過道裏金黃色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葶藶在光輝中,金黃色的齊脖微卷在神采熠熠的發出光芒。

聞言,隱在落葉中的眉宇微皺,偏過一頭的酒紅栗藏在陰影中,病態的臉頰淡淡的泛著一絲笑,“謝謝提醒”,說完毫不猶豫的擦肩而過。

還停留在走廊裏的女孩,明媚皓齒的扯開溫柔的笑容,“那個……還有昨天的事,很抱歉,對不起。”

走進教室門口的瞬間停下,轉過頭,側臉,“唔…什麼事抱歉?”

對方啞然,看著顧笙留下一句話後不等她回話就已經走進了教室,隻留下她滯立的身影在微風中此起披伏。

為什麼,……顧笙她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平靜,緊貼在裙擺的手抱拳,泛著些許青紫的分明。

嗬……抱歉?她無須在意別人的評說吧,隻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然後,就會和這裏毫無瓜葛了,這就是顧笙她來這裏的一切行程,不關私人問題的留與失。

自己何嚐不明白她和這裏的海一樣,無論是平靜還是狂風暴雨,心裏總有著越不過的東西。

但是,越與不越終會過去。

傍晚時分,下課的鈴聲似乎震響了整個校區,每個班級都提前預約般的一起跑出教室,走廊上三三兩兩的學生還在那進行“搞笑為王的節目”。

顧笙手裏提著大包同手垮在肩上,走到哪裏那個地方都會給她讓出一條路,她的脾氣有些人已是領教過一二了。

畢竟堂而皇之的把人“涼”在教學樓天台上的欄杆外,到底不是正常的國三生所能做出來的事情,最後那群人鬧到校長室時,顧笙隻是示範了一些特殊的證件之後,和藹的搞笑校長便以冠之為“搞笑為王”的節目,告誡大家從此不能追究。

而竹內顧笙所拿出的是什麼東西,大家都很想一探究竟,但因那次“涼人”的舉動之後“竹內大人”的名聲在外,迫於顧笙的暴力隻好作罷,卻也因成為了四天寶寺的“不能說的秘密”之一。

到達網球部的時候,財前告訴顧笙他們的教練已經提前走了,留下話說這一個禮拜的訓練內容全部由顧笙她這個助教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