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相貌和白玲瓏有五六分相似。如果說白玲瓏是蓓蕾初綻的花蕾,青澀未脫,那眼前的這位,就是一朵傲然怒放的玫瑰,成熟的魅力、卓雅的氣質,在她的一顰一笑裏盡顯而出。倆姐妹可謂各勝擅場、一時瑜亮。
韓塵看得兩眼一陣呆滯,竟是情不自禁的癡了。
兩個人一時都忘記了爭吵,就這麼互相凝視著,那沉寂的氣氛,也不知是曖昧還是尷尬。
忽然間,箱體一陣劇烈晃動,兩個人淬不及防,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竟是麵對麵撞在了一起。狐人那豐滿挺拔的胸脯,就像兩團結實又柔軟的海綿體,緊緊壓在了韓塵的大臂和半邊胸膛上,而韓塵的雙手,也是不由自主朝對方摟抱過去。
他的左手摁住了她的腰肢,他的右手攬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她的臉也與他的頸脖緊緊貼在了一起。
好豐滿的身體,好柔嫩的嬌軀。比綢緞更滑膩,比棉絮更舒爽。
令人心醉神迷的觸感,如同電流般瞬間衝入韓塵大腦,跟著那充滿欲望的燥熱從他腦海一湧而出,仿佛開閘的洪流,洶湧澎湃地蔓延到了他的下身。
這種奇異的刺激,比抱住白玲瓏那時,來得更加猛烈,來得更加清晰!實是所向披靡,無可抵禦。
這是成熟的風韻?還是魔鬼的誘惑?
毫無預兆的,韓塵下身的小兄弟由軟及硬,猶如一柄攻城掠地的利劍,刹那間便狠狠頂在了狐人柔軟的小腹上,那強勁威猛的力道,竟是讓狐人有一種被重拳擊打的感覺。她眉頭一皺,本能地收起小腹,鼻子裏竟是情不自禁地哼出了一道輕淡的呻吟!
這一聲嬌哼,簡直堪比頂級魔咒,韓塵好比遭受一道威力巨大的精神攻擊,腦海間猛然“嗡”地一記巨震,頃刻便炸成了一片空白。
此時此刻,什麼雙元神,什麼獸結晶,什麼淨化神力,統統失去了作用,韓塵隻覺得一股熱流不受控製地從下身直湧上頭,鼻子一漲,一腔鼻血不爭氣地狂噴而出!
這隻狐人曆經風塵,可不像白玲瓏那樣,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韓塵的小弟弟如此凶狠地抵在了她的小腹,那一瞬間她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該死的禽獸,他竟敢褻瀆我?
“混蛋,我要殺了你——”那狐人猛力一抖,強勁的力道掃蕩開來,把整個箱體都震得嗡嗡作響。
韓塵忒自還沉浸在那身心愉悅的異性感觸當中,巨力驟然襲來,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便像被疾馳中的戰車撞到一樣,整個人連滾帶滑,像個皮球般倒射了出去。
“咚……”
韓塵重重撞在了門上,又往前回彈出好幾米,方才摔落在地。
韓塵毫無準備,饒是他妖獸之軀,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撞得眼冒金星,渾身上下又麻又痛。
直過了半分鍾,韓塵才齜牙咧嘴地爬起來,他揉捏著後背怒聲道:“我靠,你有病啊?”
“你……”韓塵這一開口,反而把狐人嚇了一大跳。
作為狐人一族的族長,她可是金殿森林中為數不多的、懂得使用功法戰鬥的幾個獸人之一。剛剛那一下雖然隻是區區黃階中級功法,身體又受到束縛,無法發揮出最強威力,但眼前這小子的修為不過靈輪境第九重,而且又未作防禦,可以說是完全吃了一招,換做是拖箱外任何一名荒原獵手都承受不了,他怎麼還能站起來?
更為不可思議的是,對方氣息平穩,真力流暢,不要說重創,他壓根兒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狐人滿臉駭然,連說話都變得含糊不清:“你……你……這不可能,你怎麼會沒事的?”
韓塵用力吸了幾口氣,血脈中的自愈因子自然釋放開,隻是片刻便清除了他所有的不適。韓塵瞪著狐人道:“不過是摟了一下而已,犯得著那麼激動嗎?何況我又不是故意的……”
獸人的傳統思想根深蒂固,縱然是常要使用美人計的狐族人,骨子裏也極為抗拒放蕩隨意。在所有獸人觀念裏,男女可是授受不親,又不是夫妻,別說擁抱,就是牽一牽手,那也是浸豬籠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