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茜倚在院門的護欄上,眼神迷離的望著隨風而擺的楊柳,雙手不緊不慢地搓著衣角。她的心情複雜的很,擔心、害怕、焦躁不安,然而更多的是期待。
期待?她期待什麼啊?她不是不願嫁給“刀疤胡”嘛,那何來期待之說呢?
此期待非彼期待,她期待的是看到夏大哥狠狠地教訓那夥強盜的那一刻。她的腦中閃過種種可能會出現的情景,不由淺笑了起來。那絕美的笑靨,雖不說什麼傾城傾國,但是足以迷倒萬千,讓之傾倒。
“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呢?”夏晨突然閃到佩茜的旁邊,旋即一束淺黃的野菊花出現在她的眼前,菊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一聞就覺得沁心。
“好漂亮哦!”佩茜嬌媚地看著夏晨手中的菊花。
夏晨洋洋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花,燦爛一笑,道:“漂亮吧!送給你!”
佩茜一臉幸福地接過那束菊花,羞羞答答道:“夏大哥,謝謝你。”
“嘿嘿,不用謝啦!隻要你喜歡就行,鮮花配美人嘛!”夏晨笑得很陽光。“佩茜,你剛才發什麼愣呐?...唉唉唉,怎麼又發愣了啊?”
咦?!夏晨覺察到佩茜的目光中閃爍著陣陣顫栗的神色,於是,倏地轉過頭去。隻見,一個臉帶刀疤的彪漢領著一幫窮凶極惡的手下,闊步而來。
“哈哈,小美人,老子迎娶你來了。”粗獷的聲音剛落下,彪漢一行人已至佩茜眼前。
這頭肥豬一定是臭名昭著的刀疤胡,若是佩茜嫁給這種人,真的是暴殄天物了。肥豬給夏晨的第一感覺,就是恨不得痛扁他一頓。“那個,那個...領頭的,你叫刀疤胡是吧?”他跨前一步,冷冷地問道。這種鬆鬆垮垮的懶散樣,絕對是地痞流氓的標版。
“***!你是那根蔥啊?膽子不小啊,竟敢直呼老子外號!”刀疤胡一臉怒氣,心裏更是恨得很,哪來的黃毛小子,是不是嫌活得太長了?!
“我是蔥?對啊,我還真就是一根蔥哎!”夏晨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放蕩灑脫的淺笑,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是含著一股陰森。
刀疤胡可是個火爆脾氣,一下子就惱怒了,麵目變得異常猙獰,大喝道:“臭小子,你好樣的。自打老子出道以來,從沒人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哦,這樣子啊!那我不是很榮幸嘛!哈哈...”夏晨的笑聲很是森寒。
刀疤胡終究是個江湖中人,見過的世麵不少,看人的眼光也不會差!憑他的斷定,眼前的這個小夥子,絕不是泛泛之輩。不覺中,他竟欣賞起這個小夥子來了,因為以他的那種與氣質,簡直是塊天生的強盜料。“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小兄弟,老子是越看你越順眼了,不如我們交個朋友?”
“我們?做朋友?哈哈,大哥,你太逗了!”夏晨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還有揶揄。
“對啊!我和你,做朋友,如何?”刀疤胡帶著期許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夏晨。此刻,他的眼中隻有夏晨,至於佩茜,似乎無所謂了。
找個好哥們比找個小妞,那是重要的多了。未等夏晨答話,刀疤胡又道:“小兄弟,若是我們做朋友的話,這位小美人就讓給你咯!你看怎樣啊?”
本來的話,還可以考慮考慮刀疤胡的建議,跟他交個朋友。可這句話,他夏晨就不愛聽了。
於是乎,他拉下了臉麵,冷喝道:“讓給我?你當佩茜是什麼了?是物品,是衣服?我夏晨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像你這樣的敗類!我們做朋友?哼哼,永遠不可能的!”
這番話,讓佩茜感動不已,眼角瞬間被水霧覆蓋了,而後滑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刀疤胡這種人更不會例外了。他一心想籠絡夏晨,可...這小子竟當他是個屁。他心裏也清楚,這個小子一定是有兩下子,才敢如此猖狂。
所謂雙拳難敵眾手。他就不信這個小子能敵得過自己的十幾個兄弟。“好個黃毛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以後還怎麼混啊!弟兄們,給老子好好地招呼他。你們可記住了,千萬不能招呼不周啊,啊,知道了嘛?!”
“知道!”十幾名大漢齊喝一聲,而後蜂擁而上,將夏晨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