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川，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看看你這次又考多少分！”
“啪！”一張大寫的6分白卷砸在林小川的臉上，林小川低垂著頭，雙拳緊握，心裏很不是滋味，嘴裏嘟嘟道
“我......我不會......”
“嗬？你不會？”一名身著女教師服，約有三十出頭的女教師輕蔑的嘲笑道
“這麼簡單的題你都不會，你幹脆去小學上去吧，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學生是怎麼考上高中的！”
林小川心裏如同被酸雨侵蝕，默默的撿起卷子，一咬牙說道
“我盡力了。”
“你盡力了？”女教師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逗我笑呢林小川，考了六分全班墊底，就連咱班的傻子也比你強！你這樣的學生簡直可恥！全班的平均分都被你拉下來了，要我說你趕緊打電話給你爸媽，還不如換個技校上著，畢業後還有一技之長！”
林小川默不作聲，那女教師越看越火大，到最後拿出手機，一把推開林小川，站在辦公室門口打起了電話，林小川知道，一定是打給自己父親的。
果不其然打完電話的十分鍾後，一位穿著樸素，農民模樣的男子走進辦公室，看著林小川眼中淚水湧動，說道
“小川啊，咋回事，你跟爸爸說說，為什麼這次全班墊底了。”
“爸......我......”
不等林小川說完，女教師一把奪過林小川手裏的卷子，拍在男子手裏，雙手揣於胸前，仿佛自己蒙受的多大的恥辱，沒好氣的說
“你自己看看，看看你兒子靠了多少分。”
男子拿著卷子雙手顫抖起來，嘴巴不敢置信的說道
“六......六分......隻考了六分......小川，你對得起我這個搬磚的爹嗎！”
女教師有意無意的瞥了男子一眼，小聲卻有帶幾分譏諷的故意讓小川聽見
“有其父必有其子，髒。”
林小川抬起頭來，眼眶紅潤的盯著女教師。
“幹嘛？看什麼看！去看你爹去！”
林小川看到滿臉灰塵的父親，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下，咬著牙說
“滿意了吧......”
女教師眼見林小川手攥緊拳頭怒盯著自己，感覺丟失麵子，要知道吵罵分數墊底的學生，一大半的心裏隻是為了在其餘教師麵前豎立自己的形象。
“幹什麼！你還上頭了是不是？你看看你的卷子有沒有資格和我這樣說話！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用頂撞恐嚇班主任的理由，讓你回家反省一個月！”
“撲通”滿身灰塵的男子跪在女教師麵前，嚷求道
“老師，求求你了老師，你讓我兒子回家反省這麼長時間的話，那我兒子更加跟不上了啊！我不想讓我兒子和我一樣去工地啊，你給他個機會好不好！”
“爸！能不能有一點尊嚴！大不了這個破學校我不上了！”林小川再也忍不住，帶著哭嗓的喊出聲來，上去攙扶男子
然而，“啪！”一巴掌落在林小川的臉上，“你個不孝子，怎麼跟你老師說話的！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其餘正在工作閑談的教師們隻是輕描淡寫的瞅了他們父子一眼，因為這樣的事情在辦公室早已習以為常，老師不能動手，不代表家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