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大將軍府內,一位婦人在產房內艱難的生產著,房內都是丫鬟忙碌的身影,不久便聽到一個嬰兒的哭聲,婦人在聽到孩子的哭聲後微笑著暈了過去。產婆抱著剛出生的孩子高興的對一旁的微雨說:“恭喜啊!你家夫人生了一個千金。”
微雨並沒怎麼在意產婆的話,她看著暈過去的婦人,著急的問:“產婆,我家小姐她暈過去了,我現在去找人叫大夫來瞧瞧。”產婆卻說:“沒事沒事,她呀,隻是累了,睡著了而已,沒事的。說著便抱著孩子去給外麵的大夫人報喜去了。微雨趁產婆出去後輕輕地搖晃著那位婦人,嘴裏還叫著她“公主,你醒醒,醒醒啊!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是個女孩兒。”婦人微微睜開眼睛,她現在好累,好累,隻想睡一覺,可是一聽到自己的孩子便還是睜開了眼睛。她微弱的說了句“微雨,孩子呢?讓我看看。”微雨一見自家公主醒了便高興地回答道“孩子產婆抱出去了,我這就去抱來給你看看。”說完便朝大夫人的房裏走去。
而在大夫人房裏產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嘴裏還說著:“夫人,饒命啊!我還不想死啊!”吳月華坐在主位上,懷裏抱著剛出生的孩子,用手指撫摸著她的小臉蛋。不緊不慢的說:“你這次幫了我這麼大個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呢?可惜呀!你的命不能留,但是隻要你死,我保證你一家老小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想想很劃算的。”說完給身邊的管家劉貴使眼色,劉貴悄悄地走到產婆身後捂住她的嘴,然後一刀捅了下去,產婆掙紮了兩下,便不再動了……
而發生的這一切都被窗外的微雨聽見了。她什麼也沒想立刻向產房跑去,推開門後隻見婦人安詳的睡在床上,臉色蒼白,更加刺眼的是被子上的那片鮮紅,她的心一下跌落穀底,背心一片冰冷。她心裏第一時間冒出來一個念頭,也許還有救,於是她立刻走向床邊用手指去探婦人的氣息,隻是她感覺到的隻是傳進身體裏的冰冷,她一下子攤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心裏氣憤的想“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會安什麼好心,吳月華,你對公主所做的一切,我以後定會加倍奉還。”
七年後的大將軍府,一個小女孩正蹲在花叢裏看著地上的螞蟻大軍搬家,略顯成熟的微雨在一旁守著。不一會兒便見其他下人朝大門奔去了,好像是在說將軍回府了。小皖月一聽到將軍兩個字,立刻站起身,拉著微雨就跟著‘大部隊’跑……
司徒長雲一進大廳便四處收尋著那抹小身影,七年來他每次出門在外最牽掛的就是她了,她就是自己心頭的一塊肉啊!
“爹爹——”小皖月老遠就看見自己的爹爹了,她鬆開微雨的手向師徒長雲撲去,司徒長雲一見此情景立刻蹲下身來接住這個小淘氣,然後把她抱起來,寵溺的用手指點了一下小皖月的鼻子問道:“皖月呀!跟爹爹說說,你最近有沒有不乖呀?”
小皖月親了一下司徒長雲的臉頰才說:“爹爹,我可乖了,不信你問微雨阿姨。”邊說還用手指著站在旁的微雨。微雨見司徒長雲朝自己這邊看過來,便微笑著點點頭。
吳月華一見到這般父女久別從逢的場景,心裏有怒不敢言,再看看躲在自己身後不敢靠近她親爹的女兒皖玉,更是一肚子氣。她的這個女兒呀,從小就怕司徒長雲,都五歲了,司徒長雲連抱都沒抱過她。於是她心裏生出一個惡毒的念頭“也許這個小丫頭不在了,老爺的眼裏才會有皖玉,就像當初那個賤人沒了,他心裏就有我了一樣。”
大將軍府後花園內,皖月背著雙手站在司徒長雲麵前背誦著詩詞:“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司徒長雲聽完後拍手叫好,皖月高興的跑到司徒長雲的懷裏問道:“爹爹,曹植為什麼要寫這首《七步詩》呢?”司徒長雲撫摸著皖月的頭發,然後歎了口氣。皖月立刻發覺,又問“爹爹為何歎氣?”看著女兒那雙發亮的雙眼,不忍告訴她詩詞中的含義便說:“月兒,爹爹知道你很聰明,上次月兒告訴爹爹說看到一大群螞蟻在搬家,當天就會下雨,這個連好多大人都不知道。而且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是常人所不及的。也正是這些優勢最容易惹來別人的妒忌,記住爹爹的話,在這個世上一定要做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才能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皖月似懂非懂地點頭,突然她捂住肚子,一下倒在了司徒長雲的懷裏。
司徒長雲著急的吼著“月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爹爹呀!月兒…。”
“爹爹,月兒肚子好疼,肚子好疼。”皖月的聲音好小,一會兒後竟吐了一口黑血。然後便暈了過去。
“月兒,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