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靈鎖,玉殿嬌娥,引空音絕穀,舞影婆娑。
曾是豪情萬點,如今卻,堪堪一墨。
算得無窮命數,長生罷,冷宴盡,各自獨活。
縱然愁腸足解酒,解不盡幽冥後土冤魂錯。”
上麵幾句話題在一塊石碑上,沒有署名,也沒有緣由,倒像是信手拈來無意為之。我們到了一片園林的外麵,撬開院門,裏麵長滿了高大的槐木,隻不過這裏隻能看到下半部分,上麵的部分都已經突破天頂,伸到人間了。
“這上麵的字不像詩也不像詞,從沒聽說有這個曲牌,估計是後人仿古的。至於上麵的意思,大概是心情寂寞,我看沒多少價值。”
林妹妹一邊給這個石碑上的字下結論,一邊遊山玩水,這裏的格局還是很大的,山雖然是假山,可是大小可以假亂真,而水卻是活水,不知道哪裏是源頭,不過確實是一條不斷流淌的活水。
“那些日本狗估計是追不上了,我的輕功世上少有,你也不錯,這地方到處都是荊棘,他們的鐵器施展不開,不是咱們的對手。我看,興許咱們還有機會把他們幹掉。”
她的自信不是誇大,剛才我盡力追趕,她也不曾放慢,一炷香的功夫就行了十多裏地,翻過這座山,原來這地洞下麵還有很多的村落,並不完全是那個日本人偽造的,我們鑽到這座山裏麵,迎麵就是這座宏大的宅院。
我想起這附近可能有寶藏,難道就在這座宅子裏麵?沿著園林裏麵的河水一直走到一座橋附近,在橋上架著一座高高的牌坊,我憑著微弱的火光根本看不清上麵是什麼字,不過我倒是看到牌坊的上麵還有一個小小的閣樓。
那座閣樓距離我們至少有二十米高,橘黃色的燈光從窗子裏麵射出來,一個美人的倩影倒映在窗戶上。我正要把這個發現告訴林妹妹,誰知她一聲不吭已經順著牌坊的大柱子往上麵爬,快要爬一半了。
“玉成,快上來,有人在你後麵。”
她朝我大喊,我下意識回頭,卻見一個巨大的白猿站立在我的身後,個頭比我高一倍,它吼叫著朝我拍來一掌,我矮身避開,就地一滾貼到牌坊的石柱上,沒等它追過來就發瘋朝上爬,總算從這個大怪獸手上逃掉了。
“它也爬上來了,玉成,怎麼辦?”
那隻巨大的白猿雖然笨重,可是力量驚人,光是憑借雙臂的力量就飛快爬到這根石柱上,它爬一次比我爬兩次還要遠,我抬頭看到上麵的閣樓,不過幾步之遙,
“上去,說不定它不敢上去。”
林妹妹早就在閣樓下麵,縱身一躍就跳到了閣樓的窗戶裏麵,我看她進去了,加快速度也爬到上麵,剛鑽到窗戶裏,隻見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抓著這座空中閣樓猛烈的搖晃,幾乎要將這個小屋子連根拔起。
“這種地方不是應該有機關暗器的嗎?快找個觸發的機關,把那隻大猴子打死。”
“我正在找,糟了,房子要塌了。”
忽然一枚飛鏢從屋子裏麵射出去,我還沒看清,那個巨猿就尖叫一聲,重重摔在地上,我從窗戶探出腦袋,隻見這個巨猿已經斃命了。
“二位,知不知道擅闖麒麟閣什麼下場?”
說話的聲音從這間閣樓裏麵傳出,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那個說話的人,倒是順著飛鏢射出的方向找到那個機關,這個機關形狀像是一把巨弩,隻不過鎖在一隻大木箱裏,剛才事發緊急沒有看到。
“誰在說話?”
“你們兩個闖到我家裏,反問我是誰,我真後悔救了你們兩個白眼狼。”
那人遲遲沒有現身,林妹妹已經摸出一隻火折子,隨手點燃一隻炸彈,丟到那張巨型弓弩上麵,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十分熟練。那顆炸彈還沒有炸開,一個黑影已經從角落裏跳出來,臨門一腳把炸彈踢走了。
“我猜你也舍不得,多好的寶貝啊。”
“狗東西,看我不殺了你。”
“你要是能殺我,早就動手了,現在還用得著叫陣?既然你說這裏是麒麟閣,那我知道了,您就是那位麒麟閣老段七爺,是不是?”
想不到林妹妹就憑他一句話就認出這個人,見識這樣廣博,而且看來這個段七爺也是沒有膽量把我們幹掉,那他背後是另有高人了?
“哼,算你有見識,可是這樣也沒用,我雖然不殺你,可是你們兩個也不能留在這個地方,要是繼續留下,我就讓你們吃一點苦頭。”
我環顧四周,這間閣樓裏麵擺著一張巨型的弓弩,已經沒有多少的空餘空間了,又站著我們三個人,更顯得局促,可是他這麼說,明顯是故意隱藏什麼,難道真的傳言不虛,這個園子裏麵真的有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