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一個傳言,在古代有一個十分聰慧的年輕人,掌握了法術之後,先是稱霸一方,後來幹脆取代皇帝,霸占了整個王國。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是張全性?”
司徒語薇說著打亮火石,電光火石,藉著一星半點的光亮,我忽然發覺自己已經殘破不堪,滿身都是傷口,血漿不加節製地淌出去,那些小生物正從我的體內爬出,好像我是一隻不停生蛋的母雞。
“嘩……”她點燃被我的血漿染濕的衣物,瞬間變成一隻熊熊燃燒的火把。
“這個故事我也聽說過,不過他既然是修行人,對世俗的權利富貴應該沒有多少的興致。反正我是不信一個在魔境頗有修為的高手會突然熱愛名利,他要是真的想要當皇帝,根本用不到什麼陰謀詭計。”
“這倒也是,那就是說這個傳說即便是真的,應該和張全性沒有關係,很可能是別人冒名頂替的。”
這麼說也不是不可能,憑著張全性的名聲,神鬼都不放在眼裏,假如有那個略有些功力的後生自稱是這個魔陀,那就算是罪惡滔天,也沒有人敢於追究了。
我奄奄一息,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不論如何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多半是因為我成了傳說中的修魔僧。這麼看來,那些傳言就不是空穴來風,真的可能突破生死的界限。
“要不然我帶你出去,看你的樣子狀態不大好。”
“不必了,我馬上就可以恢複,既然有人要我們作客,咱們也不用客氣,就在這裏好好休息,等著主人親自接見吧。”
她歎了一口氣,“你真是和你的父親一樣,好,這次我就聽你的,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保重。”
她留下那隻火把,獨自往外麵走去。我雖然不知道那把我們帶過來的家夥是誰,不過也沒什麼,反正閑來無事,這裏的環境也好好熟悉一下。
我也走了出去,外麵分出兩條路,一條寬闊平整,一條狹窄崎嶇,那條崎嶇的小路上吹來輕風,響起一片銀鈴的聲音。我極目望去,隻見那條小路的盡頭似乎有一隻高高掛起的燈籠。
我走到那條小路上麵,心裏忽然想起她讓我等在原地,我害怕走遠了迷了路,正要往回走,忽然聽見一聲尖叫,就在這條路的漆黑的盡頭。
剛走兩步,忽然一塊巨石從我背後滾落,巨石滾動的速度很快,兩壁上麵好像塗滿了滑膩膩的粘液,看來是設計好了讓人不得不走到這條路的盡頭,這巨石和牆壁還有一絲縫隙,剛好可以讓我躲過去。
我藏在牆角,隻見巨石迅速滾過,正要從我麵前經過,忽然這塊石頭一分為二,從中間裂開,我被突然炸開的石塊當場砸暈,過了很久才慢慢蘇醒。
我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結了一層白霜,渾身冰冷失去知覺,身邊的那隻火把早已熄滅,我記得原路在我的左手邊,可是往回走了上百步,依舊沒有找到我出來的那個洞口。
腳下是一塊塊粗糙的巨大的鵝卵石,牆壁上不斷往下流淌粘液,在鵝卵石中間布滿了青苔,上麵沾滿了霜花。四下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寒風從我的右手邊吹來,我極目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牆壁上的粘液似乎是什麼植物的汁液,就像是橡樹的橡膠,可是這麵牆壁明明是石頭壘成的,莫非牆壁的上麵還有什麼粘液留下的出口?我試了幾次,都差一點抓到高大的牆壁頂端,看來是沒有辦法從這裏出去了。
我摸遍全身,找到一把小小的匕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帶過來的。刮去一層粘液,碰到鋼板一樣的金屬牆體,在上麵刻著一串日文,中間有兩個字我是認得的,‘絕密’。
難道這裏麵還有日本人的參與?這倒是一個新聞。
我還在迷路,忽然天上落下一個包袱,沒錯,是一個包袱,這包袱從天而降,我抬頭往上看,結果什麼也沒有看到,假如我有超能力,第一個就是修成夜視眼。不過現在妄想也沒用,自己已經處於一個敵明我暗的處境。
我聽那聲音,那隻包袱大概是落到我的正前方,找到之後擔心是埋著炸彈,我小心拆開,結果包袱裏麵並沒有什麼毒害我的凶器,倒是有一把沉甸甸的匕首,還有一隻羅盤。
匕首我能理解,可是羅盤的意思我就不明白了,我現在是什麼也看不到,總不能讓我把聽聲辨位的功夫運用到羅盤上吧?這隻羅盤似乎是純金打造,剛在“鏗”的一聲砸到地上,不僅沒有砸中我,而且沒有摔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