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
“老師，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我和小年就在外麵。”
“哦，你們帶她進來吧，千萬不要傷害了他。”
那人聲音很蒼老，我看到一扇黑色的大門出現在我的麵前，大門上麵貼著一張封條，年代是民國十二年，我從那個背著我的人身上下來，一拐一拐走到那扇門前麵。
那個小年對這扇門似乎十分恐懼，畏縮不前，
“婆婆，要不然罰我移山吧。”
“少廢話，現在還有由了你？既然咱們已經走到這個地方，害怕又有什麼用？我勸你到了老師麵前，少說話。”
“是是是，小的謹記婆婆的教誨。”
那個小年對這個姑娘言聽計從。兩人看了看我，他們的臉色因為地麵上的金光反射而變得十分詭異，好像是兩個黃銅鑄成的假人。
“你是叫趙小月是吧？”
“啊？”我自己都差點忘了自己信口胡說的這個名字。
“沒錯，你叫我幹什麼？”
“哼，”他笑道，“見見我的老師，保準你會難忘。”
大門吱吱呀呀被兩人從外麵推開，我也得以看到裏麵的情況。竟然是一間巨大的壁龕，屋子的大小隻夠躋身，稍微周轉一下都做不了。我們三個人剛剛鑽到裏麵，一陣勁風刮過來，這道大門又重新關上。
“砰！”
我聽見一陣機關運轉的聲音，反手推了推，果然這道門已經無法撼動，好像一塊岩石一樣。
“婆婆，你說老師會不會對咱們幾個下黑手？”
“不許胡說，老師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弟子門人下手，況且今天還有老師的貴客。今天估計是老師要準備一下，趙小姐，你等一等，應該就要來了。”
她一直說的那個老師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物，不過在這地方安家培養門人，必然不是什麼善類。我聞到一股香氣，這種香氣就好像是龍涎香，可是氣味更加陰柔，壁龕裏麵空間狹小，很快就充斥著這種奇怪的味道。
“糟糕，這是牧人煙。”那個叫小年的人說道。
“牧人煙？什麼東西？”
“是一些幫會裏麵對付不聽話的手下時候使用的手段，他們把對付屬下比作牧人，即好想牧羊一樣，人們吸食了這種煙氣，就什麼都不能自主，全屏別人吩咐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天下還有這種毒物？是不是江湖傳聞，其實沒有什麼？”
小玲也發覺這是牧人煙，神情立即緊張起來，
“世上的牧人煙其實有很多種，我知道老師隻有一種，是叫人全身潰爛化為一灘血水的毒氣，不過時間最多可以堅持十多天，受了這種毒的人會慢慢死掉，比淩遲還要殘忍。可是老師一向慈悲，怎麼可能會對咱們下毒手？”
我貿然卷入這個墓地裏麵，現在終於覺得後悔了。我現在是一副病怏怏的身體，腳上又受了傷，要不是那個小年一路背著我，我將寸步難行。而且又遇到這樣可怕的毒氣，真是倒黴透頂。
“小月，跟我來。”小年悄悄在我耳邊說道。
一隻手抓著我爬到上麵，這壁龕雖然狹窄，可是高度有七八米高，頂端是一隻鐵蓋子，背著我的小年用了推了幾下，分毫沒有推動。
“你在幹什麼？下來。”
那個婆婆身形靈巧，一把將他從上麵拽下，我也跟著掉到地上。我剛一落地，就直接掉到一個挖好的土坑裏，原來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小心！”
我被人一把抓住，脖子距離下麵埋得竹尖隻有很短的距離，要是那個人晚上分毫，我這條命就不在了。我抬頭看到拉我的那個人竟然是一個隻有半張臉、披散著頭發的黑衣人，身材十分的瘦小。
“老師。”
小玲湊過來把我從陷阱裏麵拉出來。
“小姑娘，小心啊，這裏多的是機關，你以後再來這裏，可不能再莽撞了。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
這個人難道就是他們說的那個老師，是他叫我來的？
“沒錯，是我。來，你們兩個不許進來。”
二人點了點頭，果然不跟過來。
我驚魂未定，腳傷在剛才的一掉之後更加嚴重，我咬牙跟在他身後，隻見麵前的一道石壁竟然裂開一道裂縫，他回頭看了看我，一把把我扔了進去。
“啊！”
我身子下落，好像掉進了另一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