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沒有這麼好心,那一口魔棺應該就是她的棺木,上麵的名字是丁春,你別被她騙了,這個人可是慣常暗算害人的老狐狸。你不要被她的可憐相迷惑了,先看看自己的手背,上麵是不是有一條蜘蛛爬在裏麵?”
那個少奶奶明明已經被妖物控製,可還是抽出餘暇對我教導,我翻轉手掌,隻見手背果然有一隻蜘蛛,這隻蜘蛛在我的手背慢慢蠕動,每動一下我都頭痛欲死,
“知道厲害了吧?我是為你好,你現在把她殺了,我放你走。這個老巫婆已經入寐,一會兒她要是醒來你就回天無力了。信不信由你,要是因為這個任由一個大魔頭胡作非為,就是我江月琴瞎了眼了。”
我麵前還有那個怪物,他隻是保護身後的少奶奶,對我也不進攻,而那個站在一邊沒有動作的鍾海棠明明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江月琴卻說她是一個大魔頭。要是因為我的緣故放走了大魔頭,確實是不應該。
“好,你走,無論她是不是魔頭,都和你沒有關係。你走吧。”
“笑話,這地方是我的發現的,我怎麼可能輕易放手。不然,你把這個怪物打跑,那樣我就對你言聽計從。”
我終於看出來,這個女人計劃的十分嚴密,先是借口開棺招引一個怪物出來,又讓他和我搏命,最終把鍾海棠也引出來,她麵前始終有一個擋箭牌,這怪物能夠傷到鍾海棠,自然不把我放在眼裏。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
“哢哢……”
我還在思考這江月琴的計謀,隻聽一陣皮膚綻開的聲音,與蛻皮不同,這次是從裏麵裂開,好像是一個寄生在人體裏麵的妖物破繭而出。
從裏麵撕裂的鍾海棠委頓一地,一個渾身潔白、麵如朗月的少女站在破裂的人皮中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是身處險境。
“小心!”
一片白光閃過,我聽到麵前一聲巨響,那麒麟精為我擋了這一下,而從人皮中鑽出的少女行動如同鬼魅,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兩人空中搏鬥,這時候一隻手抓著我就往外麵跑,我回頭隻見那個麒麟精已經倒在地上。
“分開跑!”
我還江月琴分開,隻聽身後一陣急促的呼嘯,還沒跑幾步,那個少女已經站在我的麵前,隻不過身上多了一件江月琴的外套。
“楊玉成,你躲什麼?我說過咱們以後要形影不離,你是要辜負我了?”
“你……你真的是鍾海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太執著,這間山洞裏麵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也許整個世上都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就是那個死丫頭嘴裏的大魔頭,現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我沒有意思,你既然是大魔頭,那就是我的敵人。”
我不顧一切衝過去,她沒有抵擋,我一拳擊中她的腹部,這一拳還不能打消她的念頭,那個江月琴追過來,發現我居然處於攻勢,暗中指示鍾海棠的破綻。可是就算我們二人合力,也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夠了,我已經受夠了。你和那些臭男人一樣,辜負我。楊玉成,我恨你!”
她哭聲撕心裂肺,我來不及躲避已經被她抓在手裏,就在我馬上要斷氣的時候江月琴從後麵打到她的天靈蓋,她雙手一鬆整個人都軟到地上。
“你站遠一點,我要點火了。”
“等等,我再看看。”
“等什麼,想死啊?”
她一把奪過火把,扔到已經被汽油浸泡的鍾海棠的身上,她掙紮著張牙舞爪,一陣狂風襲來,吹滅了火,整個的屋子陷入漆黑一片。
“糟糕,咱們快出去看看。”
剛才的那陣大風刮得石頭滾落,封住了出路,我定睛一看,石頭上貼著一張黃紙,上麵隻有一行朱砂寫的字,“留你狗命,擇日來取。”
“她跑了?”
“看來她對你還是留著一份深情,不然咱們今天都活不了了。我頭一次聽說初劫會對凡人動情的,嘿嘿,小哥你挺有魅力啊。”
“初劫?什麼意思?”
“你這傻小子,不會還不知道自己剛才遇到的是三劫中的初劫吧?你命真是大,這樣都可以活命。咱們試著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路吧。”
我跟著她回到洞裏,回頭看了一眼那張紙條,忽然鍾海棠怨毒的麵孔出現在我的麵前,轉眼又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