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張被圈畫的地圖,在這座島的中心有寶藏,而且看樣子還是一個修魔僧的墳墓,為此一個叫山口一男的家夥被請過來。我雖說要回去救那個女鬼,但是沒有什麼門路,方向早就迷失了。眼下這座墳墓或許可以帶我回去。
這座荒島距離那道山崖很近,我甚至可以這裏看到山崖上麵的景致,而且島上麵十分荒涼,很容易被他們發現。亂石枯木占據了島上的大部分地盤,竟然暗合陰陽五行的布局,看來那張地圖上麵所說的寶藏所言不虛。
既然他們準備進入一個修魔僧的墳墓,想必那個山口一男的家夥也是會法術的,我知道很多的修魔僧其實和西藏的密宗差不多的,因為我的叔爺就是一個修魔僧,我身上的血液也帶著修魔僧的血脈,所以清楚這一類人的殘酷也陰毒。
拿我叔爺來說,他在小時候訓練我和司徒語薇的時候常說,世上的祭祀大多是給神靈獻禮,有的是祭獻珍寶,有的是犧牲活人,還說活人的血是通靈不可或缺的條件,為此手下必須有十多條的奴隸。
我小時候跟著他練習法術,其實並沒有學到什麼,他一直說我是一竅不通,一旦那一竅通了,就會進步神速,前途不可限量。不過我終於還是沒有成為修魔僧,畢竟當和尚不是我的打算。
這座荒島因為是在戰爭期間,由日本方麵控製,我遠遠看到一座燈塔,從上麵可以看到這座島上麵的一舉一動,我決定先爬到上麵。
兩個日本兵守在下麵,這裏造了一座碉堡,是專門為了保護燈塔建造的,兩挺機槍架在沙包上,看來他們對這個地方非常重視。我遠遠聽到那些士兵說話的聲音,沒多少時間一個軍官摸樣的人從碉堡裏麵走出來,拿著望遠鏡朝四處望了望。
我看準時機,瞄準那個軍官丟出手上的石頭,石頭正中那人的眼睛,他吃痛破口大罵,緊接著手下的士兵朝四處開槍,我躲在石頭後麵,看到這些小兵漸漸都從碉堡裏麵出來,浩浩蕩蕩竟然有上千人。
這麼小的一座島,竟然囤積這麼多的士兵,如果不是出於戰略上的考慮,八成就是因為這裏埋藏的寶藏。他們也是首先保護一個突起的山頭,這座小山看起來毫不起眼,可是他們卻對這個地方重視萬分。
那個被我打死的軍官很快被攙扶著抬到碉堡裏麵,沒多久一隊穿著完全不同的製服的家夥從碉堡裏麵出來,他們身上荷槍實彈,裝備看來比之前的士兵好一些。
“砰!”
他們中的一個人發現了我,接著其他人也接著朝我開槍,我撿起石頭猛擲過去,他們也靈巧地躲開,我們不分伯仲都躲在暗處,這時候一排炮彈從天而降,緊接著轟炸機低空掠過,
“嗵嗵嗵……”
震耳欲聾的轟炸聲隔絕了周圍的聲音,炸飛的塵土也將我包裹其中,我腦袋嗡嗡作響,突然一把刺刀突過來,還好我反應快躲開了,可是身後又有刺刀殺過來,他們下手都是致命的殺招,我一把奪過刺刀,反手就把刺殺我的那個人幹掉。
我殺意湧起,一連擊斃了十多個這樣的黑衣人,他們還是發了瘋一樣前赴後繼,看樣子是要靠車輪戰等我疲勞了再把我殺掉。我縱身跳出包圍圈,放開腳步跳到那座小山頭附近,果然在山的背後有一洞口。
我手上還有一把刺刀,鑽到山洞裏麵,一個穿著日本軍裝的士兵發現了我,正要拉開槍栓,我衝過去一刀結束了他的性命,換上他的衣服小心鑽到洞穴的裏麵。這山洞的兩邊已經點亮了燈火,下麵是一條深邃的地道。
我回身看到那個剛才被我殺死的家夥竟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算了,反正現在我有法術防身,也不擔心有什麼跟蹤我的人。下了沒幾步,一條鐵門封住了去路,上麵寫著封住的日期,
“昭和十二年。”
我略略思考一下,這是民國二十七年,也就是今年。上麵寫著兩個血字,字跡潦草根本無法辨認,不過看得出使用血手寫上去的,我試著打開這道門,忽然想到多此一舉,自己現在是借屍還魂,隻要變成鬼就可以自由進出了。
我把刺刀對準自己的脖子,正要抹脖子自殺,忽然一個人從門裏麵鑽出來,門上的封條也掉下來,這人是個中國人,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具日語,我隻是搖搖頭,他拉著我進到洞穴裏麵,關上門。
“關隊長,你這是幹什麼?”一邊的年輕人問道。
“我看他剛才舉刀要自殺,我就把他帶過來,他可能是心裏方麵出了問題,一句話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