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朦朧中聽到她悅耳的聲音，聯想到之前三叔說我們是小夫妻，看來她本來和我的寄主是一對，我要是不在九歲那年殺死牛頭分身，要是之後我沒有卷入修魔僧的漩渦，我可能也會有喜歡的人吧？
“別裝睡了，我都看見你眼皮動了。”
我睜開睡眼，看到整間屋子是空的，自己躺在冰冷的石床上，那個冰美人渾身被白色的鱗片包裹，身上裹著一件單薄的衣裳，瞳孔的顏色猩紅，依舊是沒有表情。
“他們呢？”
“已經分開了，要不是你拖累，我也已經離開這個破洞了。你可真是不中用，龍樹還擔心你活不成了，可是你這樣的死了活該，是不是？”
她還在說話，我忽然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氣味，就像是那天聞到的氣味一樣。她也已經發覺了這種氣味，臉色難看，跳起翻出一把寶劍，這柄寶劍我看著十分熟悉，這不是我看到的那個寫著“烈”字的寶劍嗎？
“你知不知道外麵追殺我們的人到底是誰？”我問道。
“不清楚，隻知道是個日本人，表麵是附近的一個隊長，可是實際上他是關東軍地下部隊的二頭目，心狠手辣，手段很高明，不但控製著一個盜墓團夥，而且暗中還是換臉俱樂部的幕後老板。”
“換臉俱樂部？這是什麼？”
“說來話長，咱們還是盡快轉移，別等他們真的像上次一樣圍過來。”
我們說走就走，飛簷走壁跳到房間的外麵，外麵月亮還高懸著，漆黑的夜空點點殘星，我雖然沒有什麼星象的學問，可是也在古書裏麵看到，牽牛織女對調，仙女下凡，是隕落之兆。
“等等，”我抓住她，“你說你叫什麼？”
“你又有什麼發現了？咱們還是抓緊趕路。”
“不對！”
我十分確定這次的判斷，“你就是那個內奸！”
冰美人尷尬地笑了笑，“楊玉成，你覺得我是內奸？誰的內奸？”
她現在的情緒還是很平靜，我索性所在地上，
“你也不用故弄玄虛了，根本沒有什麼人來包圍，這些都是你假造的，之前的一次也是如此，你這次是故技重施。”
“好，楊玉成，你把話說清楚。”她不怒反笑。
“我之前在很多地方，看到有血字，上麵都是指向一個內奸。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會是那個內奸，被那麼多次寫在那麼顯眼的地方？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那個內奸一直都是他們一夥的，他們直到最後才發覺。
我在墓道裏麵找到一把刀，上麵刻著一個“烈”字，那是我父親的刀，我記得我父親曾經使用過，而這個內奸顯然和我的父親是同夥，並且深得當時已經是總首領的我的父親的信任，這個人一定是修魔僧裏麵的親信。
直到那個捉鬼的道士告訴我，回來之後要找一個叫“孫忠良”的人，他那個人算計什麼都一清二楚，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孫忠良已經死了，而我是親眼見到的，所以這個孫忠良隻是一個信號，說明那個內奸其實是另一個修魔僧，在當時能夠獲得我父親那樣信任的人隻有你了，
‘福伯。’”
我說完這一番話，對麵這個冰美人怔了片刻，像是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可是我看見她眼神的轉動，有意逃避著我，一定隱藏著什麼巨大的秘密。
“楊玉成，你是不是真的傻了？我這麼個大活人站在你麵前，你真的是看不到嗎？之前還是我在替你端水送藥，看來我是白費功夫。”
她把身子一扭，仿佛對我失望至極，我沒等她站住，雙手一推將她往前麵猛推過去，她被巨大的推力帶出七八米遠，一條巨大的尾巴也露出來，正是蛇尾。
“凡是高級的修魔僧，都是人魔不分，妖魔不分，你和那個狐狸精都是修魔之人，你是由蛇變來的，而她是由狐狸變來的。你為了自己的欲望，竟然殘殺自己的妹妹，真是殘忍至極。”
“住口！”她麵目猙獰，咬牙切齒地瞪著我，渾身已經被白色的鱗片包裹，一條蟒蛇從衣服裏麵爬出，張開巨大的嘴巴作勢就要把握吞下。
我早料到他會有這麼一招，趁勢跳到他的肚子裏麵，我是借屍還魂之體，在蛇妖的肚子裏麵堅持不了多久，她瘋狂攪動身體，我從裏麵一陣踢打，忽然一個肉嬰慢慢從她的肚子裏麵爬出來，
“是蛇嬰。”我不禁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