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聞著就像烤肉一樣。”
“你要是能出去,我保證你可以吃個夠。”她說著從身上隨身攜帶的火折子裏麵打出火星,照亮了這片黑暗。
我一看到周圍的環境,不禁驚訝地合不攏嘴,這個地方好像一個巨大的停屍房,房頂高高掛著風幹的屍體,玲琅滿目,目不暇接。
“這是什麼地方?”
“我看,八成是祭祀祭祀海神的地方,你看,前麵還有一個台子。”
她說著快步走到台子邊,隻見台子上擺著一個大小完全不匹配的棺材,這口棺材是紫金材質,沉重無比,我輕輕敲了敲,隻聽裏麵傳來清脆的回聲。
“這裏麵不會有……什麼妖精吧?”
“怕什麼?咱們兩個還怕妖精?”
說的也是,可是我怎麼一直心裏沒底呢?我這一路似乎遇到了一些意外,連判斷的能力都沒有了,真是可笑。
我從懷裏拿出兩個結婚用的紅燭,擺在棺材旁邊。
司徒語薇問道,“你從哪兒拿來的?”
“順手牽羊,龍家的蠟燭還是不錯的。”
我看著明亮的焰頭隨風跳躍,隨時都可能熄滅。但是這火苗有些奇怪,一會兒鮮紅,一會兒碧綠,好像一朵奇異的花。
“我知道了,這是斷腸草。咱們上當了。”
“斷腸草?這不是蠟燭嗎?”我有些不以為然。
“快熄滅了,這花有毒。”
她說的嚴重,我連忙把燭火吹滅,可是毒氣已經入侵大腦,我的眼前漸漸變得一片白茫茫,一座飄渺的仙閣坐落在高山之上,雲霧繚繞,仿佛就是天宮。
一位美妙的仙女飄然而下,明眸善睞,顧盼流連,我不禁動心。
“來。”
仙女展開懷抱,我奔進她的懷中,隻覺一陣冰冷襲來,我顧不上其他,擁著仙女便要親熱,突然“啪”地一聲,仙女甩了我一巴掌。
我醉眼惺忪從夢幻醒來,隻見自己懷中抱著的是一直冷冰冰的司徒語薇,
“你……你怎麼?”
“快把我放開。我怎麼?我不舍生取義,你現在已經中了幻術,跟女鬼下地獄了。”
“不對啊,我明明是到了天宮……”
“還好剛才我發現了蠟燭的異常,不然我就是把自己獻出去,也救不回你了。你是不是心裏一直喜歡我啊?”
她這句追問突如其來,我半天沒有合適的回答,這時候一陣風把她手裏的火折子也吹滅,整個屋子都奇黑無比。
“你到底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麼?怎麼這麼厲害的角色都來找你了?”
“厲害角色?誰?”
“你先別問我,你先告訴我你出了到南海碰到了海哪吒,還遇到了什麼,要原原本本說出來。”
我沒有辦法,隻好長話短說,把自己見識的各種怪異的場麵講給她。
司徒語薇聽後若有所思,“南海、沙漠、玄機洞、鯨魚島,什麼人這麼厲害能夠調動四方的天神為他賣命?這次如果也是和之前的事情一起,那我似乎就明白是誰在對付我們了。”
“誰?”
“現在我還不能說,因為沒有證據。不過你放心,這一定是一個十足厲害的角色,就算張全性他們合夥,也隻能勉強打一個平手。”
“你是說……天劫?”
“哼,所謂的天劫不過是邪教的一種宣傳,要是真有天劫這種怪物,鬥你一個小人物會這樣興師動眾?你應該明白,這次天庭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們說著話,沒想到棺材竟然像蛋殼一樣慢慢破裂,這個棺材的上麵貼著許多的黃符紙,紙上寫滿了朱紅色的畫符,看得出是道士寫來辟邪的。
“哈哈,二位好雅興,研究什麼寶貝呢?”
我循聲望去,龍魁就站在我身後,身邊跟著那個向來寡言少語的樊玉樓。
“怎麼沒見你大哥?”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他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離開了這裏,我來主持接下來的局麵。鄭重介紹一下,陳先生,你們應該見過。”
我看著陳自如麵色冷峻,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樣,司徒語薇也發現了,在我的手心寫道,“假的。”
龍魁舉起手中的馬燈照了照,掛在房頂的那些屍體有些衣服還是暗部的製服,看得出這些人都是社會中的幫眾。
“哢哢”
棺材裂開,一隻嬰兒的小手從那裏鑽出來,這隻手上長著茂盛的白毛,手心不斷有東西在裏麵蠕動。在他的手指上還戴著一隻戒指,竟然也是蛇形的,和那個屍體以及司徒小姐的手上戴著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