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蘭這話一說,我才發覺她在氣質上和那個鍾參謀有幾分神似,留在她身邊早晚要被鍾參謀知道,那個家夥鬼精鬼精的,而且對法術好像還有些了解,我沒有把握一擊得手,
“哪裏,我就是趕個路,過兩天還要回家呢。什麼寶貝我也不要。”
“傻子,你不要寶貝,可是你不想想,有了錢,你就不用過苦日子了,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衣食無憂,錦衣玉食,你不覺得很舒服嗎?”
她一連說了好幾個成語,嚇得我以為自己在上私塾課。
“對了,你背後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啊?不是你的孩子吧?”
這個鍾姑娘好眼力,我要盡快離開她。
“對啊,是我的孩子。我現在就是來找他娘來的,可是誰知道他娘改嫁了,不要這個孩子了。唉,沒辦法,隻好送回老家自己養著了。”
我故意把自己的情況說的糟糕,誰知她笑著非要看我的背後的孩子。
“別躲啊,你這人可真是有意思,自己的孩子怕什麼?難不成你是偷別人的?”
“什麼話?我再傻也不至於偷這麼個累贅,自己都養不活,要不是老婆跑了,我才不養孩子呢。天下最苦的事就是收拾這小娃娃了。”
“哎呀,包給我了。你不用管,這次的事情我做主了,正好我還需要一個助手,我看你也挺有力氣的,要不你就把小孩寄放在旅館,跟著我先看看墓吧。”
這個姑娘看來非要我跟著不可,我也不好立即推辭,嘴上先應承著,到了墓裏麵再裝成膽小鬼,那樣她一嫌棄,自然可以離開這個鍾姑娘了。
計劃確定,點頭同意跟著鍾若蘭下到墓裏。
我跟在她身後,在旅館的後門停著一輛吉普車,一個精瘦的小夥看了我一眼,鍾小姐連忙護道,“自己兄弟,放心。”
這個姑娘才十七八歲,但是好像我老媽一樣體貼,我真是有些莫名的感動。
“那……他背後的東西是什麼?鍾姑娘,我要保證下麵人的安全。”
“是下麵人的安全還是想趁機在我麵前顯示顯示威風?陳自在,專心開你的車。”
陳自在被鍾若蘭一說,本來的有理變成了沒有道理,悻悻坐到方向盤前麵,發動汽車,我坐在鍾姑娘身邊,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
“你怕鬼嗎?”她突然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就說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還真沒見過因為怕鬼就不敢下墓的。你還記得咱們來之前聽到的那兩個人嗎?”
“你認識他們?”
“嗨呀,那兩個窮鬼是鎮子上出了名的賭徒,幾十畝的田地敗光了,回來又打起烏雲城的主意。他們呐,八成還要吃虧。”
“烏雲城?什麼地方?”
“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光告訴你啦,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
“哦,我叫木王戈。”
“木王戈?不像漢人的名字啊。你背後的不是孩子,是不是?”她看我尷尬地笑笑,繼續說道,“好啦,你不要說,我也不問了,男人總歸是要有一點自己的秘密的,不能什麼都說出去。”
她這話顯然是衝著開車的陳自在說的,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
車子開了小半個鍾頭,轉過一座山,我記得方向,離野狼山是越來越遠了。
戈壁灘好像無窮無盡,我無聊透頂,雖然有佳人在畔,可是不解渴也不解餓,而且那個陳自在總是監視著我們,生怕我動她一根毫毛。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出了戈壁灘,忽然看到一座崗哨,崗哨大約有三米,上麵的探照燈因為是白天所以關著。
“二位,歡迎回到大本營。”
我下了車,左右看了看,周圍是一些高大的灌木,洞口已經修整得很幹淨,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個子站在洞口,看到了我們,高興地張開手臂。
“這位是……”
“木王戈。我表哥。”鍾若蘭幹脆地答道。
我特意看了陳自在一眼,他已經很不自在了。
“好,多一個人手是好事,這位木先生就由鍾姑娘負責吧。陳先生,咱們裏麵請。”
我看他們走了,“那個陳自在不跟過來?”
“他倒是想,我哥不讓。也就是你這樣的,那個陳先生也不會吃醋,我也能靠得住。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我看著這個小姑娘,想開口拒絕,可是開不了口,甚至有種想為她赴湯蹈火的衝動。有時候我也奇怪,自己感覺自己也是六根清淨了,怎麼對年輕的小姑娘就止不住心動呢?
鍾若蘭看我一直盯著她,笑道,“原來你和他們都一樣。我還以為你是太監。”